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似乎是痛苦極了。
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她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發現燙得不行,這才確定,她肯定是發了高燒。
“南笙,你醒醒,醒醒啊!”
她又抱著陸南笙的身體搖了好幾下,可是她仍愣然沒有醒過來,只是喃喃的低語著,叫冷。
最終,許秋華趕緊撥通了120,又將家裡的退燒貼找來給她貼上,焦急的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
醫院裡。
安靜的病房裡甚至可以聽到吊瓶裡的液體向下滴的聲音,許秋華的雙手始終握著陸南笙,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等待著她醒來。
醫生說她是發了高燒,因為送醫還算是及時,也打了退燒針,應該能很快醒來,之後好好注意恢復就好。
但即使是這樣,一刻沒有看到陸南笙醒來,她就一刻不敢放心。
而此時的陸家,陸南笙的電話鈴聲一直在響著,響到手機沒電了,關了機。
厲北執此時正在辦公室裡,一個下午都在給陸南笙打電話,可是她一直都沒有接過,一開始的時候以為她是有事在忙,但是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訊息,就有些不對勁了。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一個下午間斷的打了許久的電話,越到後面就愈發的急躁起來,甚至已經完全無法專心工作。
直到再打過去,機械的女聲告訴他,對方的電話已關機。
他開始來回的踱步著,最終將電話打到了許秋華那邊。
於是,安靜的病房裡,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來,顯得十分的突兀,甚至讓許秋華的手都顫抖了一下。
她第一反應便是將聲音給關掉,看清了名字,是厲北執打過來的,正準備接,躺在床上的陸南笙卻醒了過來。
“渴。”
她的眼睛有些艱難的睜開,出口的聲音幾乎是由下意識的感受而發出,但是因為乾咳,聲音十分的沙啞,像是嗓子裡被人塞了一把沙一般的難受,以至於她說完之後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許秋華哪裡還顧得上接電話,趕緊就將手機放在一旁,站起身來去給她倒水。
“水來了,喝水。”
一邊說,她騰出一隻手將床搖高,然後將枕頭調高,將水杯放到她的面前。
陸南笙喝了兩口,卻也只是小小的抿了兩口之後,便搖搖頭,示意她將水杯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