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從後面抱住椅子上的陸南笙,握住陸南笙依然放在鍵盤上的手,語帶心疼。
陸南笙的手冰涼無比,還帶有一絲顫抖。
沒有人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更沒有人能體會到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寫下這封郵件。
她心裡每天都在打架的兩個小人從未有此刻那般激烈。
她無法忘卻父母對自己的疼愛與恩情,與仇人的兒子相安無事,也無法放下自己對厲北執的感情,想要把這些情感轉化為恨意,可另一個小人又總是在提醒她,這些事情和厲北執本人無關,他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
稍顯年代感的禮堂內,各種顏色的滿天星從外面一直鋪到了內堂,整個禮堂說是被鮮花包圍也絲毫不誇張。
許奕州和於夢荀站在外面等陸南笙,而厲北執一個人站在禮堂內準備。
那些用花鋪成的字,都是他花費了好幾天時間親自擺成的。
他記得南笙很喜歡上世紀那場轟動整個時裝界的用花海鋪成的時裝秀,她說那樣既可以顯示出浪漫和誠意,又不會顯得庸俗和誇張,所以,他想讓她也親自感受一下那樣的氛圍。
可是,陸南笙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厲北執呆呆望著手機上的那封郵件,不敢置信。
反覆閱讀幾遍,他才終於確認,陸南笙是真的說她不會再見他,還說她的父母都是因為他爸的逼迫才會自殺的,而且裡面還複述了詳細的事件,表示她並不是隨意揣測。
果然是這樣嗎?
怪不得高晨告訴他,他們在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總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攔他們,但那股力量並不是想對他們不利,只是單純的想要遮掩什麼東西。
察覺到厲北執的表情不對勁,許奕州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立刻衝進來。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只來得及瞟到厲北執手機上收到一封陸南笙的郵件,手機便被厲北執收起來了。
“沒什麼,我不會放棄她的。”
就算這件事真的和厲佔辰有關,那也是厲佔辰的錯,不該牽扯到他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