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袋裡有一份合同,要是同意的話就在後面簽上字,我會派人來取。”
邢舒航撿起地上散落的檔案袋,心裡盡是苦澀。
一連幾天,邢舒航都沒有勇氣主動去找陸南笙。
而陸南笙也正忙著聯絡公關、聯絡法律顧問幫他處理後續,偶爾打電話詢問細節也是三言兩語就結束通話電話。
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不提這件事。
但事情是永遠不可能盡如人意的,邢舒航的小公寓不久之後又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阿姨,今天怎麼有空前來?”
就算不是期待中的那個人,但邢舒航在看到溫容時還是高興的。
他還記得,溫容對畫作有自己的獨特看法,他們很聊得來。
但與邢舒航臉上的笑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溫容的表情。
溫容的臉色相當差,眼底有著說不出的厭惡感。
“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你想方設法接觸北執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溫容的語氣同樣不善。
突如其來的指責讓邢舒航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確實不知道溫容在說什麼。
和往常一樣,邢舒航習慣性把人往好的方向想。
他意識到溫容可能是誤會了什麼,便又揚起招牌笑容,和氣地對溫容解釋。
“阿姨,我是不是做錯什麼讓你誤會了?那我在這裡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溫容見慣了身邊笑面虎的存在,對邢舒航真心實意的道歉不屑一顧。
在她看來,邢舒航所有的舉動都是為了達成最後的目的而刻意表現出的。
“我告訴你,你對於我來說早就死了,我是不可能認你這個兒子的,你死心吧,趁早離北執遠一點。”
溫容輕鬆說出的一番話卻讓邢舒航僵在原地。
他沒聽錯嗎?溫容說他是她的兒子?
“您是厲總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
兩人僵持許久,邢舒航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