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高燒39度,剩下的藥還在桌子上放著,厲總明鑑。”陸南笙回答的不卑不亢。
他的眼底閃過幾分晦暗難明的神色,快的讓人抓不住。
“我看你現在好得很!檔案不合格,拿回去重做!”厲北執冷冷的說。
一瞬間,陸南笙以為自己產生錯覺,她還以為厲北執剛才在心疼她。
果然是錯覺。
隨即,她又覺得犯賤,是她先放手,一身倒刺的對著厲北執,現在憑什麼奢求厲北執對她處處留情呢?
他不是當年的厲北執,而她也早已不是當年的陸南笙。
陸南笙替自己辯解,“厲總,你還沒看,這樣難免讓人覺得是在公報私仇……”
“私仇?陸南笙,你我有什麼私仇?”
他的話讓陸南笙一窒,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情緒,片刻後,陸南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陸總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這就去改。”陸南笙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厲北執背對著她,開口道,“對我的安排有不瞭解的,就多問問別人。”
不瞭解?
她什麼時候不瞭解過厲北執?還需要問別人?
厲北執還真是知道怎麼扎她的心。
陸南笙退出辦公室,關門轉身,眼前多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影。
何媛拎著一個紙袋站在門口,眼中帶著戒備和審視,陸南笙坦蕩的迎上了她的目光。
“何小姐,厲總就在裡面。”
似乎沒有料到陸南笙的反應,何媛怔了怔,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抬手挽了挽垂在鬢角的頭髮,露出右手中指上那枚鑽戒。
她刻意壓低嗓音,字裡行間充滿惡毒,“我差點以為,你不會再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