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華彬覺得自己剛才被一隻鐵鉗子夾住了脖子,鐵鉗子再收緊點,好似他喉骨都要被捏碎!
這不是他的錯覺,潘保華是真的捏碎過混混的喉骨。
高華彬倒在地上大口喘氣,死裡逃生。
聽見這莫名冒出來的男人如此汙衊他,他自然不服。
“你、你說誰是小白臉?”
他也是堂堂大學畢業生,豈會吃軟飯!
這男人真是欺人太甚。
肯定是白珍珠的某個師兄。
高華彬暗暗咬牙。
潘保華冷笑,“怎麼,我說錯了?你纏的這麼緊,不就是知道了珍珠有錢麼,知道建材店是肯定的,你還知道別的什麼!”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男人養家天經地義,女的嫁給男人,圖個吃穿用度的他見過,這也是世情。但男的追求女人為了錢財去,那就太沒有出息,不是小白臉是啥?
為錢還不坦誠,人就更虛偽了。
聽高華彬在派出所說的話,說不定還是個想軟飯硬吃的!
高華彬被潘保華戳中了痛處,捂著脖子閉緊了嘴巴,顯然是不想和潘保華爭辯。自己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跑掉了。跑過了一條街道,發現潘保華沒有跟在後面,他才鬆了一口氣。
為錢怎麼就不行了?
有錢的人,怎曉得沒錢的痛楚。
同樣是求學,一些同學有最好的資源,他卻要餓著肚子做卷子,餓的實在忍不住,拿白水泡饅頭吃都要省著……大學畢業,有關系的同學能分配到好的單位,他卻被分配到了機關。
青年儲備幹部,說來好聽,卻不知道要奮鬥多少年才能出頭。
在機關也不算什麼好工作,和老師一樣工資低!
真正待遇好的,還是那些去了大國企的畢業生。
高華彬是過夠了窮日子。
他一個堂堂大學,難道真對一個沒有女人味的個體戶愛的要死要活?
是他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白珍珠名下有大量産業!
白家人也在防著他,只告訴他白珍珠是建材店的小股東,沒說過磚廠和水泥廠的事。高華彬越走越快,滿身都是憤慨,一個學歷不高的個體戶能有這麼多錢,寒窗苦讀多年的大學生,卻只能清貧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