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昭走路,倒不像楊延定那麼莊重,一路東張西望。
楊延定小聲叮囑到:“老六,這是宮中,可不是家裡,別沒規沒矩的。”
楊延昭笑笑,沒有說話。
到了聖駕前,楊延昭面帶笑意,跪趴在地上大呼:“臣楊延昭,參見皇上。”
柴宗訓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個稚嫩的白面書生,這才驚覺,已經重生回來近三十年了,未來都是他們的了吧。
楊延昭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抬頭看著面前的皇帝。
“楊延昭,”楊延定低喝到:“誰讓你抬頭的?”
“沒事沒事,”柴宗訓說到:“朕只是想起一句詩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哦,六郎,平身吧。”
“謝皇上誇讚。”楊延昭倒也不客氣,起身便坐到一旁太師椅上。
楊延定急忙拉他:“怎地在皇上面前如此沒規矩?”
楊延昭卻並不起身:“我聽說舊時皇帝拜相,是相當禮遇的。”
“很多時候都是相國坐著,皇帝站著呢。我現在與皇上同座,也不算無禮。”
楊延定急忙轉頭跪下,柴宗訓擺手示意他起身,接著笑到:“六郎的意思是來做朕的宰輔咯?”
“當然。”楊延昭自信滿滿。
柴宗訓問到:“可你做了宰輔,二郎怎麼辦?”
“回皇上,”楊延昭說到:“於私來說,自是兄友弟恭。”
“於公而言,我既有宰輔之才,倘再要謙虛,便是不忠。”
“好,好,”柴宗訓笑到:“朕就喜歡你這意氣風發的樣子。”
楊延定說到:“楊延昭,御前說話,須得謹慎,不可信口開河。”
“誒,”柴宗訓說到:“年輕的時候不鋒芒畢露,難道要暮氣沉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