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啊,既然你在美股市場上都賺了那麼多錢了,又何苦為這麼一點點蠅頭小利計較呢?”李超仁嘗試著從另外一個方面勸解費倫。
可是費倫卻油鹽不進道:“李叔,你說幾億美金是小利?是小利嗎?幾億美金能讓多少窮人苟延殘喘,能供多少上不起學的孩子讀書?所以在這點上,老子半分錢都不會讓,總之多出這幾億拿回來之後我就讓人去搞慈善,而且專門在內地搞,就倆字,打臉,打某些不務正業之人的臉!”
“這恐怕不妥吧?”李超仁道。
“妥不妥我說了算,還煩請李叔幫我傳個話,至於其他的你就不用擔心了!”費倫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道,“當然,李叔你要覺得那三個點的價格合適,不用管我,直接把股份賣了算逑,反正這股也不是什麼太好的股!”
李超仁聞言一愣,心知費倫在隱晦的埋怨他,當下也不點破,只是探問道:“那如果對方滿足不了你二十個點的要求呢?”
“那還不簡單,直接賣給外國佬就好了嘛!”
聽到費倫這話,李超仁大驚,連連擺手道:“這可使不得,那樣做的話不就等於是賣……國嘛?”
“呵呵,阿愷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不過我還偏就不信邪,倒要看看所謂的京城人士和那些大家族背後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費倫顯然早都計劃好了。
李超仁卻仍搖頭道:“費老弟,你這樣做,就算你自己不怕,難道你身邊的人也不怕麼?就算你身邊的人都值得信賴,可你在大陸的那些親戚要怎辦?”
費倫哂笑道:“那些都只是我的契親罷了,況且他們要真敢做的話,就得當心我的報復!”至於費爸費媽,元宵節剛過兩老就已經來了港島,並被費倫安排在了西貢海濱別墅居住。
李超仁聽到這兒不禁嘆了口氣,道:“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我老了,已經少了當年那股子銳氣!總之,你的話我會幫你轉達,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李叔!”費倫淡笑道,“其實還要多謝李叔在這種情況下還肯跟我說一聲!”
“哈哈哈……你是我老弟,又與阿愷交厚,我跟你講一聲又有什麼關係嘛!”李超仁朗笑道,不過他的笑聲裡卻多多少少夾雜著幾分苦澀。畢竟持有山海礦業股份小半年,除了費力不討好之外,最後落袋的報酬也是少得可憐,這還真是叫人氣忿的一回事情!
而這個時候,費倫的星目倏然圓瞪,接著他推窗穿出,從三樓直躍而下,把李超仁震得目瞪口呆,等他回過神追到窗邊探看時,尚未全黑的夜幕中哪還有費倫的身影。
費倫在林間閃轉騰挪,不帶起絲毫風聲,更無半點響動,猶如鬼魅落影,轉眼間便停滯在了一顆大樹的樹冠上,冷冷注視著樹下十一點鐘方向上正在收拾裝置的竊聽者。
只見這個竊聽者一身黑衣,中等身材,戴著醫用口罩,令人看不清他的樣貌,不過一雙眼眸倒是極為靈動,經常左右飄忽,可惜怎也沒注意到樹上有人!
正因為沒發現人,竊聽者一邊在那兒收拾裝置一邊嘀嘀咕咕道:“這個姓費的傢伙也太機敏了吧?這樣也能找出竊聽器,我服了,還是趕緊撤吧!等把錄音送回去,也算完成了這趟任務,到時候拿了銀子又可以去雞檔耍耍了!”
費倫自然聽全了這傢伙的自言自語,也不打擾,就那麼懸浮空中冷眼旁觀著,一路尾隨竊聽者到了深水灣另一幢莊園別墅的大門口。
等那竊聽者的確被人接進去後,費倫這才從容摸入莊園內,直上二樓後窗,潛進了大宅裡。
很快,樓梯口方向就傳來了竊聽者熟悉的腳步聲,費倫由死角竄出,直接飛起,將身體貼附在天花板上,不僅避開了攝像頭,也自然而然避過了竊聽者和帶路者的耳目。
到了書房外停下,帶路者伸手扭開門把,示意竊聽者自己進去,他則矗立在門旁當起了門神,不過這難不倒費倫,直接激.射.出一股無殺玄金星力,封住了對方的定冥穴,這才變了張臉貌,落下地來,大搖大擺地躲在帶路者身側,附耳門上,偷聽房內的對話。
這時,門內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道:“怎麼樣?竊聽到沒有?”
“少爺,我親自出馬你就放心吧!喏,這是錄音帶,要不要馬上放來聽聽?”
“不必了,你就把那個姓費的與李超仁之間的對話跟我口頭複述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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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