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費倫費督察嗎?我是陳律師,陳敏的父親……”
費倫聞言蹙眉道:“受害者家屬是吧?你怎麼知道這個號碼的?”
電話那頭一窒,隨即道:“費SIR,你別誤會,這個手機號是陳澤昆警司告訴我們夫婦的……”
這話令費倫直翻白眼,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你們打電話找我,有事嗎?不會是想問關於陳敏案的訊息吧?恕我無可奉告!”
“不是不是,費SIR,我們夫妻想跟你見一面,咱們見面聊,成嗎?”陳父懇切地說。
費倫皺眉遲疑了一下,道:“好吧,港灣道君悅酒店,我在那兒有個長包房,半小時後見!”說完,便掛了電話。
另一邊,陳律師拿著傳出盲音的手機苦笑,陳母問:“他怎麼說?”
“他答應和我們見面,不過得去他的地方!”
“什麼地方?”
“灣仔的君悅酒店,他說他在那兒有個長包房!”
“長包房?這怎麼可能?”陳母愕道,“他一個小小的督察,月薪才幾個錢?”
“這我哪兒知道,不過這不是我們所需要關心的問題……”
半小時後,君悅酒店,費倫的長包房外,仇兆強守在門口,見陳氏夫婦到來,立馬抬手攔住:“兩位,不好意思,費SIR吩咐了,與他會面可以,但隨身物品必須留在門外,由我替你們看著!”
這話令陳氏夫婦極為不爽,但形勢比人強,既然來都來了,也只能照規矩辦了。不過進房間前,陳母尚不忘威脅道:“阿SIR,我記住你的樣子了,當心我投訴你!”
話音剛落,房內就傳來費倫淡淡的聲音:“陳夫人,他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少了他,說不定你女兒的案子十年也破不了!”
陳母一聽勃然色變,怒氣衝衝推門而入,到得客廳,對著斜倚在單人沙發上的費倫叱道:“你敢威脅我?”
費倫連眼皮都沒抬,只是瞄了眼寶璣腕錶上的時間,冷哂道:“很好,會面的時間是十五分鐘,現在就算開始了!”
陳母聞言差點沒被氣歪了鼻子,不過她閱歷頗深,順著費倫的目光也瞧見了那塊看似低調內斂實則奢華大氣的寶璣表,頓時心頭一驚,知什麼投訴什麼讓對方丟了工作這種廢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丟人現眼的好,畢竟能戴得起正品寶璣而且還沒被ICAC請去喝咖啡的傢伙決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差佬。
這時,陳律師也走了進來,同樣一眼就瞅見了費倫的腕錶,心下也是一驚,趕緊扯了陳母坐下,道:“費SIR,其實今次跟你會面,我們夫婦是想……”
費倫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思感絲瞬間漫布整個房間,確定陳氏夫婦什麼沒有錄音裝置後,這才道:“你們心裡想什麼我瞭解,無非是儘快替你們女兒抓到兇手,是這樣子吧?”
陳氏夫婦聞言對視了一眼,陳母道:“費SIR,你果然不愧為神探,對於我們夫妻的心思一猜即中!”
費倫攤手道:“這沒什麼好猜的,人之常情。”
陳父道:“費SIR,既然你猜到了我們的來意,那……”
“本來呢,案情進展是不便向外界透露的,家屬也一樣,但陳敏的慘狀想必二位也已經見過了……”聽費倫說到這,陳氏夫婦原本就不怎麼好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甚至陳母的眼圈一下就紅了,眼瞅著就要掉馬尿,“我很同情她,也很同情你們,所以決定將案件情況跟你們透露一二, 因為有些地方還需要你們配合!”
陳父擁著陳母道:“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