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胥故作沒聽見雷震的那些臆語,保持著一副死人臉來到雷天動身邊,道:“老闆,你要的資料我查到了。”說著,把手上的資料遞到了雷天動跟前。
雷天動沒接資料,反而問道:“怎麼個情況?”
阿胥摸了摸鼻子,道:“老闆,還是你自己看吧!”說完,又遞了遞資料。
雷天動拿過資料翻看起來,看沒幾頁,頓時感慨道:“原來是那個小年青,在慈善宴上我還跟他打過招呼呢!媽的,這次幸虧有老陶在,不然這個跟頭可就栽大了!”
雷震愕道:“爹地,什麼個情況?”
“你自己看!”說著,雷天動把整沓資料摔在了自家兒子身上。
雷震似乎受慣了他老豆這種脾氣,絲毫不以為意,撿起資料瞅了兩頁,訝然道:“隨隨便便就捐了一千五百萬英鎊?這姓費的還真他媽有錢呢!”
雷天動聽到雷震的話,心說自己這傻兒子總算是認清現實了,可惜他這個念頭還沒閃完,只聽雷震續道:“爹地,我說陶世伯怎麼不幫忙,敢情問題出在這兒,要不你再聯絡一下陶世伯,咱就捐兩億港幣好了。”
“啪!”
雷天動聞言立馬怒了,抬手又賞了雷震一巴掌,斥道:“你以為老子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就算是金鑲玉的逼也值不了一億,為個妞爭風吃醋你他媽就想捐兩億,脫線!”
雷震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兒,頓時不說話了。
一手把雷震帶大的阿胥也道:“少爺,這件事的重點不在於捐款多少上,而在於遠近!”
“遠近?!”雷氏父子雙雙奇道。
“是的,遠近!”阿胥解釋道,“我們不是警界中人,捐款只是偶然性的;而姓費的就不同了,他身在警察部,警務處高層都知他有錢,要麼他時不時自覺捐一點,要麼高層那些官僚找他擠牙膏擠一點……”
“總之不管怎樣,警務處內部財務上的一些小問題都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得到緩解。可要是把他擼了,我想老闆您一定不會再向警察部捐款,這就是遠近的問題……”
“說到底,我們的捐款只是偶爾為之,姓費的可以隨時向警察部提供資助,所以警務處的高層們要保護他,姓費的一些不太出格的言行,他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這一席話聽下來,雷震有點目瞪口呆,等回過神,立馬爆了粗口:“靠,這麼說那姓費的在警察部豈非一手遮天?”
阿胥搖頭道:“那倒不至於,不過姓費的做為李超仁生意上的夥伴之一,但凡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我想都不會難倒他,比如……捐款!”
雷震聽到這,頓時蔫了,他雖然智商很奇葩,但有一點還是能夠明白的,那就是雷家的錢都是他老爹的,而即便是他老爹也未必能夠在財力上抗衡費倫,所以他想跟費倫一較長短,那真是想都別想。
雷天動也一拍腦袋道:“冒失了,冒失了……我居然就這麼冒冒然去找老陶商量這件事,還好他沒答應,不然今次跟姓費的卯起來,頂多也就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果。”
當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說法是雷天動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畢竟那疊資料裡還有費倫花五億港幣建慈善基金的相關報道。阿胥非常清楚雷氏的現金流頂破天也不會超過十億,卻很識趣地沒有挑破雷天動自吹自擂的說法。
淺水灣,86號。
“對了,冷蝶呢?怎麼沒看見她?”費倫左手摟著妮露,右手攬住饒芷柔道。
沒等妮露答話,看不慣費倫左擁右抱的曾曼先一步呷醋道:“就算你情人遍地,能不能別在老孃面前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