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了更強勁內氣的齊垣太卻怡然不懼,來到了任天同面前兩臂距離處站定。
費倫在後面抱著胳膊道:“太子,出手的時候狠點,硬碰硬吧!”
齊垣太聽出費倫話裡有話,心頭一動,頓時聯想到體內的異氣。
“笑話!一個暗勁中段的小傢伙,也敢跟老夫硬碰硬!”任天同冷叱一聲,雙目一瞪,腳尖一點地就向齊垣太襲來,速度雖然不快,卻自有幾分奪人的氣勢。
齊垣太體內得自於費倫的無殺真氣一直運轉著,無時不刻保持他身體機能的亢奮,令他在精神高度集中的同時,仍能保持狀態,就好像網遊裡受了“鼓舞”技能般,面對半步化勁高手的氣勢絲毫沒有膽怯。
也就在任天同逼近之際,齊垣太膝部微曲猶如彈簧般飛射而出,看上去和平時走路邁步沒什麼兩樣,實則在移動之間下盤的重心極穩,尋常人想要趁此而攻,基本沒有可能。
任天同一見齊垣太的身形迎了上來,當即左手發力打出一拳。
齊垣太盯的就是他的左手,他此刻的目標全在那裡。雖然費倫讓他硬拼,但齊垣太對無殺真氣的信心始終沒費倫本人那麼足,而對手到底是半步化勁,怎麼拼才不至於落個終身殘疾,也有講究。
對於受傷,齊垣太是有心理準備的,所以在任天同拳頭近身前,他驟然提氣,硬生生變換了臨敵的身形姿勢!
任天同微微色變,他自然清楚這樣的變換對於暗勁中段的武者來說多麼違背常理,想及此,臉色旋又恢復常態,哂道:“蠢貨!你以為你是化勁高手?微變這種東西也是你能用的嗎?”
話音剛落,兩人已短兵相接。任天同拳頭上只用了兩分力道,而腳下微微一動,全力而發,目標正是齊垣太踏前的小腿。
齊垣太的視線一直在任天同的左拳上,老傢伙想收拳都不容易。只見太子的掌刀全速平切過去,剛與任天同的拳頭一接觸,就雷霆般抖腕發力,經脈內的無殺真氣更是狂湧而出,盡數讓任天同受了去。
任天同的拳並不是真打,可卻迎上了齊垣太十層十的八卦掌力,左臂猶如生雞蛋遭重捶一般炸裂,頓時悶哼一聲,上半身微微後仰,腳上卻猛力蹬在了齊垣太的小腿迎面骨上。
齊垣太只覺腿上劇痛,明白中了老傢伙的招,心知此乃搏命的關鍵時刻,體內新得的無殺真氣全力執行,傷腿硬生生藉著真氣的力量腳踏實地,順勢橫掌掃出。
任天同的左手已然血肉模糊,更糟糕的是絲絲無殺真氣侵入他體內後竟不斷亂竄。不過能修到半步化勁,任天同可謂幾歷生死,深知這種時候軟弱不得,必須一鼓作氣,否則以太子的狠戾,必會將他趕盡殺絕。
只一瞬間,任天同強運內氣壓下了無殺真氣的作亂,強忍左臂的疼痛,整個上身使出鐵板橋功夫,點過太子迎面骨的腿繼續撩起,翻身向後,同時另一條支撐腿繃直揚起,狠狠踢向了齊垣太臍下的關元穴。
臍下三寸的關元穴為藏精之地,人體“下丹田”之所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不過已經殺紅了眼的齊垣太此時根本顧不上其它,只想著就算死也要咬掉老傢伙一塊肉來,眼瞧著橫掃而出的鐵掌已夠不上任天同的身體,他的整條手臂竟在無殺真氣的強力推動下微微改變了線路,如鍘刀般掃向了老傢伙後踢腿(=踢向丹田的腿)的膝蓋骨!
剎時。
任天同的腳尖點中了齊垣太的丹田,而齊垣太的掌刀無遮無攔地重重切在了任天同的左腿膝蓋上。
“嘭!”“咔!”
一如擊敗革的悶響、一令人牙酸的碎裂聲頓時迴盪在空曠的館廳裡,讓莊勝和躲在後進門口觀戰的拳手們頭皮發麻!
齊垣太和任天同雙雙倒飛出去。老傢伙孤零零地摔落在地,而太子卻被費倫伸出一手輕巧地提溜住了。
太子只覺自肚臍下三寸處劇痛,知已被任天同那個老鬼傷了要害,不禁心如死灰,望向費倫,期艾道“費、費SIR,我……”
費倫嘴角泛起邪笑,道:“又不是丹田被穿了個窟窿,小傷而已,只要你肯……”說到這,他卻不往下說了。
齊垣太省起費倫的神奇,急問道:“肯什麼?”
費倫笑而不答,指了指對面地上的任天同。
此時,沒受傷的拳手都從後面跑了出來,圍在任天同身邊,關心道:“師父、師父……”旋又同仇敵愾地仇視著費倫三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