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有心決一生死,十秒鐘就夠,一炷香太多餘了。”費倫冷笑著掏出了百夫長卡,隨手將投注額刷清。
殊不知,這種恩怨擂的方式是阿亞那集團為了配合投注而設,事先已經跟裘莫權等一干元老級人物商量好了,如果真拖了一炷香,莊家通殺的話,到時候利益均沾,東南亞國家的武術總會和登臺的門派都可以分到錢。
最重要的是,在費爾南多看來,能用錢收買的恩怨根本就不能稱其為恩怨,完全沒必要在臺上分生死,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就好了嘛!
因此,但凡申請登臺解決恩怨的,那麼至少有一方有大意願幹掉另一方,所以拖過一炷香的機會還是很小的,而真要是拖過了,那隻能說明殺人心切的一方實力未夠。
看到費倫滿不在乎地下了注,朱茜、太子還有莊勝都在暗暗乍舌,只有喬冷蝶對此無動於衷,目光緊盯走上臺的小野英二,她想看看小鬼子憑什麼與她都未必打得贏的那羅延一決生死。
小野英二在那羅延面前丈外站定,陰沉地問道:“妙毗天,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和我們大和民族作對?”
本來那羅延找到的愛洲勝次,也就是蹲輪椅的老鬼子,可惜愛雙腿無法動喚,實力還不如大徒弟小野英二,只好把他推出來應戰。
說實話,小野英二的實力,不如柳生一合齋,但柳生是愛洲請來為他自己的大哥報仇的,當然要留到最後,讓報仇的事最有把握。
再說了,柳生此人極為愛惜羽毛,不喜歡打無把握之仗,所以他是肯定不會對決那羅延的。眼下愛洲提前遇到了恩怨戰,小野英二這個弟子自然要服其勞。當然,若非今次恩怨擂改了規則,小野英二是絕對不會替愛洲勝次服這個勞的。
那羅延哂道:“我想幹什麼,愛洲那個老傢伙應該很清楚。”
小野英二聞言一怔,偏頭看了眼愛洲,沒想到愛洲臉上也是一臉茫然,明顯不清楚那羅延的意思。
那羅延見狀,眼中兇光大盛,陰鷙道:“看來我師兄帕拉瓦的下落還真要著落在你們這幫東瀛狗身上了。”說完,不待小野英二再辯,腳下一點,身體便如利箭般射向了他。
小野英二臉現駭然之色,不敢硬擋那羅延,連忙向後退去,企圖利用他自認深不可測的體力和較快的身法耗掉那羅延的銳氣,同時拖延時間。
費倫聽到臺上那羅延唸叨的話,頓知上次假鈔案期間,帕拉瓦在抵港之前,肯定事先去過東瀛,與鬼子談妥了偽鈔電板的交換條件。只是不知他怎麼又跟蹲輪椅的愛洲扯上關係了,不過這並不妨礙費倫堅定殺那羅延的心,因為這傢伙明顯很在乎帕拉瓦。
“休想拖延時間!”
那羅延暴喝出聲,頓時速度大增,一下便欺近了小野英二。
見那羅延這個該死的印度阿三面目猙獰地撲過來,小野英二心頭狂跳,不甘就伏的他怒吼一聲,轉身一記手刀轟出。
“哈!”疾奔中的那羅延左腳倏然在擂臺上一墊,右腿瞬掃而出,如鐵棒一樣殘暴地揮動,直掃在小野英二左臂上,將這小鬼子整個掃飛了出去,其力道之大彷彿被卡車撞上了一般,倒跌出三米多遠,差點沒直接掉下擂臺。
要知道,恩怨擂除了新增時間限制外,規則跟生死擂如出一轍,掉下擂是要被逼跳海的,而一旦入了水,你就是再有能耐,能耐得過鯊魚嗎?
“噗!”
手搭在臺沿的小野英二剛穩住翻滾的身體就想爬起來,沒想到喉頭一甜,汙血就從他嘴裡噴了出來,不用問也知受傷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