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費倫近前,印度白汗衫知趣地停留在了一丈開外。一丈,是印度白汗衫自認為可以應付任何突發情況的絕對安全距離。
“閣下心神之強大,氣血之旺盛,實乃本尊恁多年來所見第一人。”印度白汗衫雙手合什衝費倫鞠了一禮,“未知閣下姓甚名誰?”
費倫卻眉頭大皺,自打在輪迴空間中當上隊長後,就再也無人敢在他面前稱尊道寡,這印度阿三實在有夠狂妄,少不得要給點教訓。
想及此,費倫冷笑道:“一丈?真的是安全距離?”說完,人影一閃。
印度白汗衫微微蹙眉,正想有多表示,卻倏然雙眼圓瞪,因為費倫竟在話音未消之際,從丈外的板凳上,到了他的九點鐘方向,更以手刀向他劈來,半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肩胛骨上方不足寸許之地。
印度白汗衫大驚之餘,整個左肩和左手詭異一扭,竟以左手掌鉗住了費倫的手腕。
“古瑜伽術?!”看到如此招數,齊垣太和莊勝驚駭莫名。
可惜費倫更是超出了印度白汗衫和在場之人的想象,在被擒住手腕的情況下,五指改劈為啄,以眼鏡蛇咬人的方式迅雷不及掩耳地“勾吻”了白汗衫的手腕一下。
印度白汗衫如遭雷殛,柔韌度已達極致的身體瞬間化作游魚,左右擺晃了幾下,迅速與費倫拉開距離,退到兩丈開外,戒懼地看著他。
費倫屑屑一笑,道:“古瑜伽術,不過爾爾。”
印度白汗衫衝他施禮道:“閣下的功夫高明至極,那羅延拜服!”
“妙毗天!?”費倫星目微闔。
“正是!”白汗衫那羅延又拜了一拜,“未知閣下的姓名……”
費倫哼道:“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其實這個時候,他對那羅延已動了殺機,就算這印度阿三身上沒有“死神”的氣息,但跟帕拉瓦應該是系出同源,保不齊哪天就會找他麻煩。
要知道,那羅延的功夫是不如費倫,但對付其他人卻夠了,特別是對付目前的喬冷蝶亦綽綽有餘,與其錯過今天之後,處處提防著這個印度阿三,不如就近幹掉一了百了。
即便那羅延知道了帕拉瓦的死訊卻沒有為其報仇的念頭,費倫也不願留下這麼個隱患,對他而言,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於費倫的不客氣,那羅延顯然早有心理準備,當下又施了一禮,倒退著向後又走了幾步,這才轉身離去。
直到此時,太子和莊勝才從震撼中回神,看費倫的眼神更是高山仰止。
幸好費倫和那羅延交手那一下極快,而方圓幾丈內又沒人,所以並沒有引人關注,不然僅這一下就能讓小鬼子們怯戰不出。
不多時,又有幾撥人陸續上到甲板。此刻偌大的甲板上雖不是人滿為患,但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地方都人頭湧湧,熟識的武林人士都在相互打著招呼。隨後,各找各的座位,紛紛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