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毅然愕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東瀛女人怎麼不拿槍反抗呢?”
“我說過了,他們身不由己!”費倫再度冷冷道。
眾人仍大惑不解。
費倫來不及解釋,螢幕上又生異變。
剛乾掉東瀛女的塞比斯一腳踢飛了旁邊東瀛男手上的短槍,正打算故技重施,擰斷他的脖子,孰料身後異動響起,為首東瀛男強忍著腸胃翻江倒海的衝動,直起身體,勉力揚起手槍,食指已準備扣下扳機。
可惜塞比斯及時轉過身來,邪異冷冰的目光再度掃在了為首東瀛男的臉上。
為首東瀛男的眉心處再度淌下一股奇詭的異力,瞬那間僵直了他的手臂,扳機上已經微彎的食指此刻絲毫也彎不下去了。
見到這一幕,戴巖等人大駭,哪還不明白費倫所謂“身不由己”的意思。剛才自告奮勇想去近距離跟蹤塞比斯的李立東和施毅然更是冷汗涔涔,看向費倫的眼神不禁有幾分感激。
費倫卻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塞比斯的邪功與他印象中的元牝魔功比起來還真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就算是魔功小成者,剛才那一下也不可能掃視在對方臉上,而是手上,元牝之力完完全全可以隔空入侵普通人的肌肉神經,不必要麻煩透過眼神對視去控制人體。
當然,也有可能塞比斯在藏拙,不過看他踢掉東瀛人手槍的動作,火器應該能傷得了、甚至殺死他,換言之在生死攸關之際,他沒理由舍易取難,掃視對方的眼睛。
畫面上,被踢掉槍的東瀛男狂吼一聲,舉掌朝塞比斯後頸劈去。
塞比斯似乎早料到背後之人會有這一手,眼中兇芒一閃,朝旁略一移動,便躲過了劈向他後頸的劈掌,駢指成刀反手橫砍回去,不偏不倚,閃電般劃破了東瀛男的脖頸。
東瀛男的脖子瞬間被切開了三分之一,鮮血濺射而出,他受此重創,捂著脖子就軟倒下去。血噴得塞比斯半身都是,把他映襯得宛如修羅。
“哇——”
監控房內的莫婉寧終忍不住跑進了衛生間,毫無顧忌地嘔吐起來。
戴巖三人的臉色也青中泛白,施毅然更是滿臉的難以置信,喃喃道:“用手就能割開三分之一個脖子,他的手難道是精鋼嗎?”
費倫心說,他的手不是精鋼,甚似精鋼。對於這類精神力異功修煉者而言,身體強度比不上那些近戰修煉者,但仍是普通人的幾倍有餘。
為首東瀛男被塞比斯望著時,全身僵直,可當對方反手橫砍他同伴、注意力稍移時,他只感渾身一鬆,攫住他神經的異力已經偏移開去。
此時此刻,什麼東西什麼任務已完全被為首東瀛男拋諸腦後,他現在只想逃命,當下屁滾尿流反身朝大門口衝去。他一生從未試過像眼下這樣驚懼,只想逃出這個房間,甚至連開槍還擊的勇氣也消失殆盡。
可惜,為首東瀛男的手剛摸上門把,倏覺後心劇痛撕體,他低頭一看,一截刀尖突兀地從心口支了出來,旋然省悟到他已被塞比斯擲來的餐刀穿破了身體。
不過東瀛男並未即刻死透,他奮起餘力轉動門把,想要竄出房門,揭示塞比斯的殘殺惡行。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