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洪叔你是長輩嘛,我都聽你的,你怎麼說我怎麼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嚴興南想不光棍也不成了。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交出手上所有的場子,暫時由阿克代管!”蔣洪逼視著嚴興南道,“你有沒有異議?”
“有,怎麼沒有!我把場子交給了克哥,那我手下那麼多兄弟吃什麼?”嚴興南臉色相當不好看,“再說了,克哥是管錢的,一下叫他頂上一線打打殺殺,他行不行啊?”
負責管理正興社財物的阿克陰笑道:“阿南,這個不勞你操心,總之洪爺吩咐我的事,我照做就行!”這話一出,等於是將了嚴興南一軍。
嚴興南終於憋不住氣,唰一下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這會也就不用再開下去了,我們走!”說罷一揮手,帶著手下呼呼啦啦就出了大廳,走之前甚至連句招呼都沒跟蔣洪打,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操,阿南現在越來越放肆了,簡直沒把洪爺放在眼裡!”番仔雖然跟坦克交好,但對蔣洪一向不怎麼感冒,所以嚴興南前腳剛走,後腳他就叫嚷起來,明擺著落蔣洪的面子。
其他坐館只當沒聽見,十個有八個眼裡都泛起了謔笑。
把各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蔣洪臉色越發陰鷙,叱道:“散會!”說著,當先離開了廳子。
在回去沙灣別墅的路上,費倫給至玄打了個電話,叫她過來一趟。
雖然費倫答應了喬冷蝶要幫她老豆報仇,不過最近這幾天首要任務還是她老豆的葬禮,找至玄自然也是為了這件事。
等費倫駕車回到沙灣,才發現至玄已經到了,而且喬冷蝶正拉著她問東問西,一派粉絲樣兒。
“怎麼,你們倆認識?”
“剛認識,不過老爸信教,我早就從他那裡聽說過至玄大師的法號。”喬冷蝶說到這兒,又探問了一句,“阿倫,你請至玄大師過來,該不會是想……”
“雖然現在你老豆的屍體還在法醫科那邊,但葬禮總得準備不是?”費倫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請至玄過來,就是想跟她商量這事兒!”
至玄聞言多少有些無奈,白事她一向不做的,可面對費倫的霸道,她也只能忍氣吞聲,旋即一想,又覺出了費喬二人之間的不對來。
在至玄看來,費倫這人表面和善,實際上大男子主義頗重,在大事上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緣何對喬冷蝶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處女高看一眼呢?居然還親自替她操持長輩的葬禮。
以美色而論,喬冷蝶並不是至玄見過最出眾的女子,她覺得以費倫的品味不該這麼低,不過也說不定,畢竟蘿蔔青菜各有所愛的事比比皆是。
無論至玄心理如何腹誹,但她面上始終平淡如仙,不露絲毫聲色。倒是喬冷蝶聽見費倫打算讓至玄來主持她老豆的葬禮,頓感大喜過望,只覺費倫實在太會替人著想了。
這個時候,有“孝女”屬性的喬冷蝶甚至完全沒去考慮費倫這樣做的目的,她只想老爸的葬禮風風光光,等到了那邊也好和母親有個說道。
靜室。
費倫幫至玄鎮壓完體內的生死符,道:“好了,這次應該能夠管三個月,不過喬冷蝶父親的葬禮還勞你多費些心思。”
兩人獨處時,至玄難得露出小女兒情態,撅嘴道:“我不做白事的。”
“沒讓你做白事,只是讓你主持一下。”費倫不豫道,“放心,錢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