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兇手還有其他異力輔助、高明到不用媒介呢?還是媒介被人提前拿走了?”抱著這樣的疑問,費倫讓沒發現菲傭異常、已經準備撤攤的戴李二人繼續監視。
週日,費倫又和喬冷蝶一起去仁泰醫院看望了喬父。
一番閒話家常後,喬父故意咳嗽幾聲,喬冷蝶連鈴也不按,就著急忙慌地衝出病房叫醫生去了。
以費倫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喬父的咳嗽是假裝的,卻沒有點破他,因為他知道,喬父這樣做一定是有話想說。
“阿倫,我可以這樣叫你麼?”
“當然!”
“你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冷蝶,或者說幫我們父女,到底圖什麼?”說這話時,喬父的臉上多了幾分冷意。
費倫哂道:“伯父,你覺得我能圖什麼?”
喬父搖頭道:“我說不清,但總感覺你的目的不那麼單純。”
“伯父,我可是成年人!”費倫啞然失笑道,“但凡正常的成年人,或者說在社會上攪過幾年的人,有誰是單純的麼?”
喬父苦笑,沉吟了幾秒才道:“那你對冷蝶到底有什麼目的?”
被喬父問到這個問題,費倫心頭泛起一陣殺意,臉上和眼神中卻透出一片溫柔和堅定,道:“伯父,我可以保冷蝶一輩子錦衣玉食,這算是一個承諾!”
喬父聽後微微一嘆,這個承諾他信,雖然與他想象中有所差距,但自家女兒是哪種修養,他清楚得很,根本沒法嫁入那種高門大戶。
費倫知道喬父心裡的掙扎,也不打擾他,就那麼靜靜地站著。
這時,醫生在喬冷蝶的生拖硬拽下連滾帶爬地撞進門來,看他的臉色,對喬冷蝶的做法相當不滿。
費倫忙道:“Doctor李,快過來看看病人!”
李醫生雖然是腎病權威,但多年的磨礪讓他的處事手段日趨圓滑,所以對上費倫這位老院長都要禮讓三分的年輕人他不敢怠慢,稍整臉色,湊到床邊幫喬父檢查了一下,略帶埋怨道:“病人狀況還算不錯,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家屬哪來這麼擔心?”
“Doctor李,勞你費心了。”費倫不鹹不淡道,“聽說尊夫人最近正在積極謀劃加入莊氏(太太)聯誼會?”
李醫生聞言一愣,頓覺費倫高深莫測起來。
費倫似乎沒有瞧見李醫生的詫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相信很快就會有好訊息。”
李醫生聽後,驚疑不定地退出了病房。
莊氏聯誼會?!
喬父心頭狂震,作為常年為那些高檔別墅區搞裝修的他來說,對莊氏聯誼會略有耳聞,知道那是由李超仁夫人莊月華髮起的名媛貴婦們的交友沙龍,一般人家別說進了,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費倫卻彷彿沒看到喬父震驚的表情,道:“伯父,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完看向喬冷蝶,她卻一臉不捨得走的意思。
“慢!”喬父叫住費倫,“冷蝶,你過來!”
喬冷蝶趕緊擠坐到喬父床邊,雙手捧著他生出來的左手。道:“爹地,有什麼事你就說,女兒一定辦到!”
“阿倫,你也過來!”喬父說這話時,口氣聽上去像要交代後事。
費倫返回床邊,半開玩笑道:“伯父,別鬧了,您老人家命還長,語氣能不能別那麼悲觀?”
喬父瞪他一眼,旋又轉為和藹,嘆道:“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這是當年為了給冷蝶她媽媽治病,拼命掙錢落下的,現如今若不是靠錢吊著命,根本沒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