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身子,兩張人的臉。
饒是陳攀大膽包天,看著面前自家兄弟陳偉的臉皮,一時只覺寒從心來,腦子裡轟的一下一邊空白。
仔細一瞧,這張臉更像是被縫合在陳武的頭皮上,邊角還能看到血肉模糊的線口。
“啊!!”
看的清楚後,陳攀一聲怪叫,只是他並非是普通人。
自幼修習練武,又是鏢局的鏢頭,刀頭舔血的生活令陳攀膽量過人。
在極度的驚恐後,陳攀的腦子裡不是逃命,而是怒從胸中起。
“管是人是鬼,先吃我一刀!”
一念生起,陳攀手中匕首舉起一揮,刀刃在空氣中劃開一道流光,快若閃電般,照著陳偉的腦袋砍上去。
陳攀的出手迅猛如電,面前陳偉看著刺來的寒光,不由一臉悲腔的尖叫道:“你連我都要殺?”
“叮鈴鈴~”
隨著陳偉的尖叫聲,陳武腳下鈴鐺響起,身體卻是詭異的往前一跪,避開陳攀的匕首。
“何方妖孽,還不滾出來!”
陳攀聽了陳偉的話後,反而更加的惱火,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家兄弟。
在對方避開匕首後,便見陳攀刀鋒下挑,朝著陳武腦後,那張陳偉的麵皮刺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陳武腳下的兩顆銅鈴再響。
“叮鈴鈴~”
陳武雙臂在地面一拍,雙臂撐起,兩腳往後一蹬。
一記雙馬蹬正踹在陳攀胸口。
這一蹬來的極其巧妙,雖然不雅觀,卻是令陳武措手不及,身體在地上打了個滾後,往後一跳,一雙眼珠子佈滿了血絲。
房頂上,趙客和肥豬兩人似睡似醒,透過瓦片的縫隙,看的一清二楚。
隱約間,趙客藉著黃金瞳下,隱隱的看到,陳武的身上佈滿了一根根看不見的絲線。
彷彿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操縱著。
趙客循著絲線的方向掃去,發現絲線另一端似乎是在一旁樹林裡。
“好好好,你不仁我不義,我這就回去,找官府告發你!”
陳武回頭神情憤怒的盯著,陳攀,一轉身居然要往門外跑。
陳攀一愣,臉色一陣忽明忽暗。
陳武陳偉必然已經不是活人,可陳攀一聽要被告發,心裡就覺得踩在棉花上一樣的不安。
目光掃過柳鴻財的房間,一跺腳,提著刀跟著衝出去。
趙客見狀不禁搖頭暗罵陳攀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