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罵罵咧咧找來一個大夫幫忙清理傷口。
何小滿冷眼旁觀兩個人對話,明白這肯定也是鍾家的心腹,可以絲毫不用避諱的那種。
“七少以後可要收斂著些,要知道感染化膿很可能會進入血液誤了老爺的大事。”
何小滿立刻哼哼唧唧配合一下這位醫生。
鍾成惡狠狠盯著何小滿,似乎在威脅她禁止再發出聲音來。
何小滿瑟縮了一下,咬住嘴唇果然不再敢吭聲,只是兩隻腳卻因為醫生消毒擦藥疼得亂蹬亂踹。
鍾成再次出言呵斥:“賤人,你再不老實……”
醫生並沒有因為鍾成的身份而對他有所忌憚,而是用一種類似上司面對下屬的口吻說:“七少,不老實的恐怕不是她吧?一個好好的人才幾天就給你弄成這個樣子?萬一有什麼閃失,這責任我擔不起,七少你也擔不起。”
鍾成冷哼一聲:“人不是沒事?我心裡有分寸,你盡好你的本分,我盡好我的本分,誰的責任誰擔,你也用不著拿著雞毛當令箭。”
“那行,咱們就都好自為之吧!”醫生似乎很不高興,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果然是上不得檯面人生的孩子,一點遠見都沒有。
拿到股權才能在一眾私生子面前站住腳,他雖然不懂別的,但是知道在那件大事沒有完成之前這女人不能有閃失,否則的話老太爺的雷霆之怒,會把他跟這個一點格局都沒有的私生子一起劈到外焦裡嫩,甚至死無全屍。
姓鍾就了不起?
他這個十八線小明星生的孩子, 在鍾家地位恐怕還不如自己這個世代依傍鍾家的家庭醫生。
上面那幾個都知道拉攏家裡這幾個家庭醫生,唯獨這位,跟失心瘋一樣尋個機會就要擺少爺的譜。
真是笑死人,是不是鍾家的少爺不過是老太爺一句話的事。
收拾好東西,醫生走到門口腳步一頓,鍾成以為他又要囉嗦什麼,眉頭一皺:“齊大夫又有什麼示下的?”
鍾成一貫謹小慎微,他之所以對這個人很不感冒,是因為這醫生是大房的人,總是覺得自己佔了嫡枝,瞧不起他們這些私生子女。
呵。
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些嫡子庶子的套路,不知道在鍾家奉行養蠱政策?有能力的才掌權。
這麼迫不及待站隊去舔嫡枝,姓齊的最好祈禱最後掌權的是嫡枝,否則換了任何一房,將來的鐘家都沒他好果子吃。
兩個各懷心腹事的人沒注意到,身後包裹成蠶蛹的女人兩個腳丫子相互交錯,像是趁機自由活動一下,一個閃著金屬光芒的物件被兩隻腳交替著塞進郊帶裡面。
不知道是因為何小滿挑唆兩人發生爭執的意圖被看出來了,還是單純的不想讓她好過,那位齊大夫離開之後鍾成又重新回來,用手狠狠在何小滿傷口處掐了幾下。
掐得剛被包紮好的紗布迅速被血液染紅。
鍾成磨著後槽牙:“想趁機給我上眼藥?你還不配!”
已經離開的齊醫生則在蹙眉思索,他剛才究竟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