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鍾成的眼皮子底下積存實力,不但存活下來,還要努力逃出去?
何小滿知道在宿主的心裡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不是已經邁出最艱難的一步?
“鍾成,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說我改,只要你別再生我的氣,好不好?”
何小滿表現得即無辜委屈又想要忍辱偷生,從某種程度上像是給一個飢餓的人投餵,不讓他吃太撐更不能讓他吃太飽,這場戲雙方才會都有努力扮演下去的動力。
一如鍾成在給李顏畫大餅她只要配合就可以活命一樣。
鍾成薄唇抿出一個冰冷的弧度,他重複著何小滿的話:“真的不想讓我再生氣?”
何小滿乖巧點頭。
鍾成叉起一塊剔除魚刺的魚肉送到她嘴邊:“張嘴,啊~”
倘若只聽聲音,會以為超級有父愛的男人在投餵還不能自己吃飯的寶寶,而事實卻是他在強迫一個成年人吃掉會令自己嚴重過敏的食物。
何小滿含淚猛吃一大盤。
然後順利的過敏到幾乎窒息而死。
她像被什麼東西扼住喉嚨一樣努力用還沒被禁錮的手抓撓著脖子。
鍾成眼看李顏把脖子抓出一條條血痕,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滲出一串串血珠時簡直享受極了。
像是抓到老鼠的貓兒一樣故作不在意實際卻一直在觀察著老鼠的任何行為,伺機而動。
李顏似乎真的對銀鯧魚過敏十分嚴重,不一會就臉色鐵青,雙眼暴突得像是甲亢患者。
何小滿用精湛的演技換來相對安寧的一天,這一天鐘成沒再發明什麼新的招式,甚至發現李顏一副隨時會窒息死亡的虛弱樣子,難得沒有再封住嘴巴。
鍾成離開的時候依舊將何小滿左手無名指戳破,熱水袋,然後施施然離開了。
在鍾成離開後不久,屋子裡原本呼吸困難的人忽然恢復平靜,之前如同哮喘病發一樣的急促呼吸如同只是幻覺。
不知過了多久,鍾成再度開啟房間的門順手點亮感應燈,悄無聲息站在門口側耳傾聽。
十步之外,他的新婚妻子似乎對一切毫無所覺,黑郊帶讓她完全感應不到一點光亮,只大張著嘴巴急促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