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略了什麼內容,樑棟自然明白,以他現在被呂家逼得幾乎走投無路,好不容易找到的幾個小弟和青雲附近這片江山已經風雨飄搖。
樑棟在這種情況下掌握了呂登舟公司的黑料怎麼可能只簡單去跟他求和。
如果可能,樑棟恨不得去全羊宴把呂登舟串在上面當烤全羊慢慢片著吃。
何小滿那邊放完訊息,這邊又登入另一個賬號透過網路撥打電話給呂登舟的私人電話,變聲器裡是一個蒼老而粗嘎的聲音。
“呂總要做好準備,貴公司那批與產品資質不匹配的滋補養生湯真正配料表和物資出庫記錄已經被人詳細掌握,還有去年南山那塊地的招標以及很多貴公司的秘辛已經被樑棟花重金在鬼市收購到,他現在正磨刀霍霍準備讓呂總大出血一下呢!”
呂登舟頓時心中一緊,這人說的事情真假作為公司的掌控者他自然一清二楚。
“你是誰?出賣樑棟的訊息給我,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呂登舟不否認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好人,但是他不相信有這麼藏頭露尾的好人。
呂登舟最近衰運連連,先是採花採到大王花,差點沒被人家給弄死,花了兩百萬才算買回自己這條命。接著又在一個多月以後讓人給直接廢了第三條腿,最嚴重的是,去了好幾個醫院的生殖泌尿科檢查之後,每個醫生都是眾口一詞,他死精。
想要搞死一切的始作俑者樑棟,這傢伙卻像總能預先知道他的計劃順利溜之大吉。
呂登舟把滿心憤懣一分為二,一部分忙於工作一部分則跟樑棟玩起了貓捉老鼠,反正自己也廢了,他必須把樑棟這個始作俑者抓回來,弄殘他弄廢他,讓他比自己還要悽慘十倍。
現在的呂總每天回到家裡都跟孫子一樣陪著小心,財大氣粗的岳父家提出兩個要求,要麼過繼一個岳家的孩子,要麼退回媳婦的陪嫁離婚。
他如今是徹底廢了,雙重的廢,自己那個垂頭喪氣的小兄弟現在只剩下一個排洩功能。
知道自己老婆是因為跟別人玩廢了不能生孩子才下嫁給自己,呂登舟就開始流連花叢,夫妻兩個各有各的圈子,只要別被人發現,怎麼玩的嗨就怎麼玩。
所以從前的時候呂登舟是嚴防死守,就怕外面的鶯鶯燕燕揣個崽子登門逼宮來打擾他的愜意生活。
現在呂登舟天天盼著哪個女人領著孩子上門說,這是你的種,你要負責,哪怕是個丫頭也行啊!
然而別說丫頭,猴頭都不見一個。
可是當初防的太特麼成功了。
呂太太玩廢了,呂先生也玩廢了,本應同病相憐的夫妻兩個互相對視眼神裡只有不加掩飾的譏嘲。
呂太太甚至斜躺在客廳沙發上一邊往手上塗指甲油一邊深表遺憾的說:“老孃不能生,但是不耽擱玩,你也不能生,可你也不能玩了。”
說完她把塗得鮮紅的十個指甲逐個檢查,然後又慢悠悠的更正:“不對,你還可以被人玩。”
她戲謔的目光盯著呂登舟忽然輕啟朱唇唱了那首耳熟能詳的閩南語勵志歌曲:“撒歡舔豬腚,,氣氛靠大菊,挨啪恰會贏!”
被氣得一臉青紫的呂登舟很想弄死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可是他又不敢,他甚至不敢讓外界知道他這個總裁已經空前絕後了,那會引起公司股價劇烈震盪甚至跌停。
正是憋得一股邪火無處發洩的時候,他接到了這通神秘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