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聽見那個華國人奴顏媚骨的要把皇帝喝的酒獻給洋人我……我就特別生氣。”
胡長平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吹鬍子瞪眼。
何小滿吃吃的笑:“你是特別饞還差不多吧?你們老祖宗就是吃酒誤事,為了喝點酒老窩都叫人一把火給燒了。”
胡長平怒瞪何小滿:“你放屁,那都是寫的胡說八道!”
何小滿很無辜:“大兄弟,不是我說的,有嘴為證,我剛才嘴巴可是閉著的。”
果然,何小滿的聲音再度冷嘲熱諷打嘴炮,可是本人的嘴巴根本就沒動過。
胡長平暴跳如雷:“學舌精,馬屁精!”
“不知道是誰啊,變了人樣去花樓偷酒喝,讓個洋人給追的無處藏身,還差點連累了我們。”
“少爺我不跟娘們一般見識……嘶……”
胡長平嘴炮完畢以後只覺傷腿一痛,抬頭髮現四隻眼睛正惡狠狠瞪著他。
“我……我又沒說你們倆,你們是我救命恩人,我真的不是說你們……”
哎,說好的神秘詭譎,高深莫測的仙家範兒呢?胡家門的臉都給自己丟光了。
哪知原本一臉謔笑的何小滿忽然正色道:“別這麼說,我們恰逢其會剛好幫了你,其實也是幫自己。你要是真能保了那位的命,就算是一件天大的功德。我們都該謝謝你。”
何小滿隱約記得,那次爆炸事件差不多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這個世界有不少東西跟自己那個世界是不一樣的,倒是東北和大南邊的時間線改動不大,如果胡長平真的能保了那位不死,很可能東洋人就不能長驅直入先佔了東三省然後就劍指京城。
那樣可能她的日子也要好過一些。
不管是從大局出發還是個人小利,胡長平做的都是一件大好事。
只是這狐仙實在是太好酒了,在儷都偷喝了那些人孝敬洋大人的酒,卻因為不勝酒力偷溜之時絆倒酒瓶,結果被列昂尼德當成流浪貓狗一槍打中了前腿。
自幼就跟著父輩四處打獵槍法出眾的列昂尼德非要把這隻偷酒的畜生打死,跟在後面窮追不捨。
所以說何小滿是真的運氣不好,胡長平是感應到了同道的氣息,醉醺醺憑直覺找到前來拋“屍”的何小滿。
它並不是躲不過那洋人的火槍,也不是拿他真的毫無辦法,只是那個時候一來事發突然而來它又酒勁兒上頭,智商沒追上速度,所以就憑本能傻乎乎的跑,覺得哪裡安全就往哪裡跑。
胡長平一臉惆悵:“山中修千年,誰能想到人世間早已不是從前的樣子了。”
何小滿也一臉惆悵,我就怕你這一路上還是老樣子,老媽說的果然沒錯,貪杯好賭的男人不可信。
一直默不作聲的何山忽然單膝跪地,對何小滿說道:“小姐,我想跟胡仙長一同去東北,請太太……護著唐梨……喜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