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直接說您就是那位屎上雕花的藝術家。
劉香草的一生的確很簡單,在很多人眼裡,她其實是個非常幸運,幸運到令人豔羨的人。
出生的時候那個王朝剛好土崩瓦解,雖說很多家庭都是重男輕女,可是劉香草的爺爺一妻一妾共同孕育了三兒兩女,到劉香草這輩共有七個孩子,卻只有劉香草一個女孩。
物以稀為貴,小子多了,姑娘相對就吃香點,哪怕這個社會女性地位比較低下。
尤其劉香草肥肥白白的小肉墩子,童言稚語長得又粉嫩可愛,倒是真的有點團寵的意思在裡頭。
如果找一個門第相仿的後生,平平淡淡過一輩子問題並不大。
可惜的是亂世來了,一大家子分崩離析各自為政,老爺子在顛沛流離中也感染時疫撒手人寰。
那一場瘟疫奪走了很多人的性命,劉香草家一路逃亡到京郊時,家裡只有父母和一個哥哥存活,其他的劉家人散的散了,投軍的被抓的被殺的,顧自己的命還顧不過來,哪有閒心去管別人?
倒黴的是他們本來是想著躲去京城避亂,哪裡想到京城裡倒是亂的最狠。
朝廷的兵馬和起義軍以及那些外國洋人的軍隊打得亂七八糟,京城裡屍橫遍野十室九空,可憐幾百年的皇城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不明就裡的老百姓們又開始拖家帶口紛紛往外跑。
劉父索性不跑了,再跑下去的話如今這一家四口估計都夠嗆能活下去。
隨便找了一家明顯已經沒有人的空房子,修修補補,索性就這麼安置下來。
劉家祖上是跌打郎中,有藝在身哪裡都能混口飯吃,尤其是這樣的亂世。
然後有一天隔壁同樣是逃亡到此的周家就給送過來一個手臂骨折的小男孩。
大概有個六七歲的樣子,穿著時下里特別潮流的三件套小西裝,雖然渾身髒兮兮的但是白皙的膚色和考究的衣著就算傻子都知道這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
“劉大夫,您辛苦,給治治吧,這孩子好像是被拐子給拐出來的,現在柺子也不知道哪裡去了這孩子還傷著,您給治治吧,回頭我來接他,錢……先欠著,救人一命呢。”
沒想到這位新鄰居倒是個好人。
劉父於是就收下這個孩子,接好了骨頭在這娃一陣鬼哭神嚎中給他上了夾板。
可是直到天黑,鄰居也沒過來接這位小少爺,劉大夫打發劉香草的哥哥去那家,結果早就人去屋空。
這叫什麼事!
劉大夫沒辦法,也不能把這麼點還傷了胳膊的孩子往外哄吧?
現在世道亂,很多連年征戰的地方都已經易子而食了,荒僻點的地方到處都是紅著眼睛的野狗。
聽說吃過人肉的畜生眼睛都是紅的。
這細皮嫩肉的孩子要是真被攆出來,連兩天都活不下去。
於是日子本來就捉襟見肘的跌打郎中劉家,又多添了一張異常矯情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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