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蘇文敏才從單位回來,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任平生便躲在了門背後,等到蘇文敏探頭探腦走了進來,就被任平生攔腰抱了起來。
“輕點,哎,讓我把東西放下來。”蘇文敏被任平生的熊抱勒得喘不過氣來,她雙手各提著一個提包,在空中晃來蕩去。
任平生右手輕車熟路地伸進了蘇文敏後背衣服,手掌觸及纖細溫潤的後背肌膚,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暖。
蘇文敏咬了任平生肩膀一口,道:“放我下來,看一看我給你父母買地禮物。”
蘇文敏的禮物是兩件羊絨衫,她喜氣洋洋地將衣服展開,分別在任平生和自己身上比劃著,道:“這是內蒙古最好的羊絨衫,緩和又輕巧,明天我們領結婚證,回平南之時,總要帶禮物,這衣服最適合老年人穿。”
“別動,你臉上長了一顆小痣。”
在蘇文敏的下巴左側,長了淡淡的一顆小痣,反倒給蘇文敏增添了一絲嫵媚。蘇文敏聽說長了一顆小痣,便丟下任平生,急急忙忙跑到衛生間,對著鏡子仔細地照。
等到兩人在床上安靜下來之時,已是七點半了,兩人平躺在床上,說了一會閒話,蘇文敏忽然從床上跳將起來,道:“壞了,等一會單位地幾個同事要來打麻將,我們趕快起來。”
“你不是長期到姜部長家裡去打麻將,怎麼將戰場轉移到我們家裡來了?”
她一個人在江州,平時閒下來的時候,就被拉去打麻將,一來二去,也就喜歡上打麻將,一年來,也就培養了好幾閨蜜。
熱騰騰的餃子起了鍋,兩人圍坐在桌前,享受這甜美的兩人世界。
蘇文敏頭髮披散著,面板雪白如玉,嬌嫩如花。
任平生雖然將這張臉看得爛熟,卻也沒有厭煩,他忽然問道:“我們明天領了結婚證,馬振春就應該偃旗息鼓吧。”
蘇文敏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心眼,怎麼這個時候提起他。”
第二天,結婚證辦得很順利,蘇文敏按照套路,買了些糖,發給了辦證的工作人員,大家其樂融融。
按照江州和江東兩邊的風俗,任平生把去丈母孃家要帶的東西全都準備了一套,任平生夫妻倆就回到了蘇文敏父母家裡。
蘇志強心裡著實有些複雜,他拿著結婚證看了一眼,照片是典型黑白照,相片表面有著凹凸的紋路,很有老照片的熟悉感覺,女兒在相片中笑得很開心,任平生則稍稍顯得嚴肅。
張文麗心裡沒有蘇志強想的這般複雜,女人年紀大了之後,想的問題就會更加現實,她把結婚證放下,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舉行結婚儀式?”
蘇文敏大大咧咧道:“我剛調到組織部,我想晚一些辦酒,而且用不著大辦。就請親朋好友,辦幾桌就行了。”
張文麗臉就沉了下來,道:“結婚是大事,怎麼能這樣草率辦理,我的女兒還是要風風光光地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