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上街了?就說東西不能造的太結實,看看,看看,都成精了吧!”四娘憑著自己的經驗認為是傀儡成精了,但發現這番說笑王濤聽不懂,憑白討了個沒趣。
她就只好笑了笑,稍稍遮住自己的尷尬之後就再回過頭,繼續去看看自己手心裡的紅色顏料。這一瞅之下正看到紅色顏料只剩下了最後的一小撮,並且眼睜睜地看著這點紅色粉末滲入了自己的面板,還在手心中緩慢地移動著。
“誒?啊呀!這胭脂也成精啦!”情急之下的四娘大聲地叫了出來,顧不得地將那金鳥丟在了一邊,趕緊騰出手去扣撓著左手的手心,想將鑽進面板裡的奇怪東西給揪出來。
結果自然是徒勞無功
王濤看著藍皮人自相踐踏的影片本就覺得震撼,這可不是什麼電影,而是從廢墟中挖掘出來的歷史記錄!等聽到四娘突然地喊出了聲之後,還被下了一大跳,以為是哪裡的終結者殺過來了。
於是他就嚇得趕快將鏡子放在了一邊。雙手抄出了別在腰間的手術刀,然後頻頻地向四處緊張地張望。還打定主意萬一真發現那些個機器人出現了,二話不說就得拉著這女人跑路。
被放在一邊的終端繼續在播放著影片:
聚集起來的機器們並非是胡亂地堆在一起,而是井井有條地分佈站立。還有的正利用自身的加工能力對其它機器人進行改造,不斷地剔除不需要的東西,然後就加進來一切看不明白功能的零件。操作之中都是一氣呵成,猶如早有藍圖供其借鑑。
“看哪裡呢?這裡,這裡!”四娘指著自己的手,招呼著王濤過來瞅瞅。
她看到王濤露出了這麼一副緊張樣就心裡有氣:平時那麼穩重智慧的一個人,怎麼遇到個事情就慌張得不像話呢?自己是不是看錯他了?
王濤順著她指的地方看去,只見四娘手心的面板下隱隱現出了一隻紅色飛鳥的圖案,此外就沒什麼特別了。他倒是錯過了幾秒前的機會,沒看到這隻紅鳥還只是一團沙子時的樣子。
他便覺得好笑:“剛才見她玩金鳥的時候還沒有的,它,它這是,保質期過了太久,所以掉色了?這可不對,掉色也該是一塊一塊的掉的,哪裡會有這麼一大片整齊地掉下來的?”
再一瞧那紅鳥似乎還稍微動了一下,似乎是做出了飛翔的畫面。
再想湊近了去看時,卻又想起了她手上會傳染的紅黃色斑癬,所以也就只敢隔著一臂長的距離去看,擔心之餘甚至還下意識地眯了眼。
四娘一見他這種欲看而又不敢近前的姿態,就知道是被嫌棄了。小脾氣一上來也不管那些詭異的粉末如何了,直接就收回了手,再不願給其觀瞧。
她寧可自己用已經染上了紅黃斑癬的右手去摳挖,也要先將這個會動的紅鳥圖畫給弄下來。
可是在撓了幾下之後又捨不得摳破面板,自然是不能傷其分毫,反而在聽到了藍皮人喉音很重的語言:“紅鳥科技,為大眾提供更便捷健康產品,感謝您選用本產品,我們提供……”
四孃的目光循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居然是那個金鳥在發出聲音,剛才於慌張中被她丟在了一邊沒注意,一不小心竟然會說話了!她見狀便驚訝地喊道:“啥玩意?這金鳥也會說話?這東西也成精了!?”
害怕中坐在地上的她還反射性地撐在地上往後退了幾下,不經意中就是一腳彈出,將那金鳥給踢開了五六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