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近距離的一幕,讓司卿看呆了眼。
“新奇?”
在她怔愣間,子鴻神君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
“嗯,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物件……”
司卿本就是個貪玩的,今天見了這個光球,簡直都挪不開眼,她只顧得上在一邊使勁點頭了。
“再有趣再新奇我也不能送你,這光球裡蘊含著無盡的陣法,據說還有神尊們創下的陣法在其中,天帝封我做除魔將軍,並把這件神器交於我,便是想讓我帶領天兵在將來的戰場上打敗魔界……”
子鴻神君回頭看了司卿一眼,她的心思還撲在光球上,根本沒有聽他講話。
“算了,你一個剛晉升的仙君,我同你說這些做什麼。”
子鴻神君自嘲地笑了笑,他已經忘了有多少年沒有向今日一樣同人這麼交談過了。
自從五百年前他回了九重天后,清歌的命燈熄滅,他就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最多也就是在有事時去花神宮找花神景行探討一番。
可這種情況,在五百多年裡,屈指可數。
有時候景行也想勸一勸他,叫他不要總是陷在這個泥沼裡。畢竟他們曾做了一世的兄弟,景行把凡界一世看的尤為重要,那裡有他這一生從來沒有感覺過的親情。
景行想用親情打動他,子鴻神君卻像天生不喜與人親近,無論景行勸解他多少次,他依然我行我素,獨來獨往。
甚至,在有一次花神景行來勸他時,他還朝景行翻了臉,他揪著景行的衣領,朝景行怒吼。
“你們生來便是神界的人,情感淡薄,所以就算當初將你救出花界深淵的那個恩人死了,你也依然沒有關係,但我和你們不同,她讓我有了神識,助我化形,如同給了我生命,你讓我如何放下?!”
“景行,我問你,我要如何放下?!”
“你現在知道用凡界時的親情來說教我,可你呢,根本就是薄情寡義,凡界一世,清歌對你多好?!你如今卻說要我忘了她?!”
“你知道嗎,在凡世清歌收下你的禮物卻拒絕我的禮物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她送你開光香囊的時候我又有多難過?!”
“當時我安慰自己說沒關係,畢竟清歌還是送了我香囊的,她心裡還是關心我的。可後來,我卻把香囊弄丟了,我把她也弄丟了。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嗎?”
“你為什麼非讓我忘了她……”
說到最後,子鴻神君的雙手漸漸失了力氣,他鬆開了景行的衣領,頭也不回的走了。
任憑身後的景行怎樣解釋,他都沒有回頭。
在他看來,一切解釋都是那樣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