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盛,透過視窗,照在她有些淤青的臉上。
像極了她的孃親。
老族長喉頭滾動幾下,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重重嘆了口氣。
“景行罪孽深重,罰她去寒潭摘取寒見草,三百株。”
“族長,這恐怕不妥……”
“族長……”
“族長……”
去寒潭摘池底的寒見草頂多讓景行受些皮肉之苦,和逐出花族自是不能相提並論。
眾人皆不滿意這種責罰,想要勸上一勸。
“夠了,到底誰是族長?”
一道蒼老威嚴的聲音響過,眾人噤了聲。
血緣親情到底是無法割捨,就算族長不喜景行又怎樣,他還是會護著她。
“族長,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嗎,呵呵……”
“你別不知好歹,族長饒你一次,你還口出狂言!”
沒等族長說什麼,旁邊已經有人跳出來指著景行的鼻子罵道。
熟練至極。
這一幕看在族長眼裡,讓他覺得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罷了……”
“砰——”
族長正要說些什麼,門就被人踹了開來。
一個人正站在陽光裡。
白衣勝雪。
將所有人的眼睛都晃得睜不開。
“她在哪兒?”
陽光裡的人緩緩開口。
冰冷至極。
“神尊?可是有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