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言悠然的行走在南越國王都會稽城的鬧市之中,他此刻心情無比舒暢。
自從得知落月宗的艱難處境之後,心中憂慮,他便一直在想著如何為宗門解圍。
所以制定了相應的計劃,務必挑起陰山教與應天書院的爭端,為落月宗求得一線生機,在各大勢力的夾縫中艱難求存。
南漢國的陰山教據點被襲,均是李慕言所為,這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如今一切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陰山教的七名虛丹大圓滿境界的修士一同來到了會稽城,與應天書院相約在了城外一處莊園內會面。
應天書院同樣不曾示弱,以伯安居士為首,共計五名虛丹大圓滿的修士一同前往。
這處莊園處在一處峽谷之中,環境清幽,本是伯安居士剛來南越國之時的一處幽居之所。
這裡遠離世俗,雙方便是談得不愉快,起了爭執打鬥,也不至於驚擾凡俗。
只是雙方不曾察覺的是,李慕言心神正順著冥冥之中一道感應,清晰的看到伯安居士周遭方圓百丈範圍內的一切事物。
他們所有人、所有事均被暗中的李慕言瞧了個一清二楚,不曾遺漏半分。
便是李慕言自己,也不得不感嘆“攝心鏡”這件上古秘寶的詭秘強大,便是如此眾多的虛丹大圓滿的修士,都無法覺察出李慕言的暗中窺視。
當然,使用這件秘寶的先決條件便是要提前將目標人物真形攝入法寶之中,且經由四十九日的時間,施展攝心術功成,方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而今伯安居士被李慕言施了法,自身尚不察覺,但其生死已經是在無形之中被李慕言所掌控。
伯安居士領著應天書院的四名虛丹修士,在莊園中與陰山教南漢國分壇壇主益遠真人會面。
雙方雖然心中各有所想,但心底下都十分清楚,就是為了南漢國諸多據點被清除一事而來。
或許各自心底還有另外的打算和試探,但至少這件事情便是起因。
伯安居士氣質儒雅,先就彬彬一禮,開口道:“陰山教的諸位道友此時來我南越國,所為何事?”
益遠真人回道:“伯安居士!你少在本座面前假惺惺的,本座今日前來,具體是為何事,莫非你心中不清楚?”
伯安居士呵呵笑道:“我應天書院的同仁不曾踏出南越國半步,也不曾與陰山教道友有過任何交集,實在是不知道友是因何而來。”
益遠真人面上現出一絲慍怒,高聲道:“真是一幫偽君子!爾等暗中襲擊我教在南漢國的各處據點,殺害我教中修士,你敢拒不承認?”
伯安居士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益遠道友!你貴為一方壇主,主持貴教在南漢國的一應事務,怎的也這般青白不分,平白冤枉我應天書院?你南漢國各處據點遭人襲擊,我雖有所耳聞,但與此事斷然沒有半點關係!”
“看來本座想與你分說清楚,還得手底下見真招才行。也罷!便讓本座看看,應天書院的功法有何出奇之處,竟讓爾等這般有恃無恐!”
益遠真人面色陰霾,口中狠厲的說著,五指虛張,立時便有五隻鬼影激射而出,直奔伯安居士而去。
伯安居士揮手祭出一張明黃色畫卷,泛著青白二色光芒,立時迎了上去。
雙方修士至此混戰在一起,打得難分難解,雙方法術秘寶盡出,光怪陸離,強大的法力波動將整個院落都掀飛了起來,精巧別緻的亭臺樓閣一時間一片狼藉。
雙方共計十來名虛丹大圓滿的修士混戰,其破壞力之強大,顯然超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