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果是大船,才倆三日便已到碼頭邊,僕人拜別倆人,買了一些用品,便離去了,僅留下倆匹馬,與幾包行禮盤纏。冬季的碼頭人特別少,大家都知道此時出船是得不到什麼收成的,於是碼頭上空無一人。
“師傅,我們下一步如何。”屈瑤看著上華卿,有些戲謔地問道。
“這聽著真是折壽,”上華卿搖了搖頭,俯下頭,想了想,“我想去一趟全真教,去解解我的一些疑惑。”上華卿又想起了劍鬼在夢中與自己說過的話,“但現在,我們先去一個客棧吧,先打聽打聽近日裡的事。”上華卿凝眉深思,這麼些時日,不知是否有什麼變故。
上華卿帶著屈瑤來到第一次來時的客棧,一切彷彿都還如昨日一般,只是門面上新掛了些年貨,早早地便有了年味,但似乎也早了太多了,如今也不過雙寒之間,怎生宛若臘冬時分。
進進出出的人們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眉宇之間飽含著凝重的無奈,彷彿冬日的寒意已經寒如心中,凍結了人們臉上最後一絲笑意,讓人連嘴角都揚不起來。
上華卿帶著屈瑤走了進去,尋了一處靠裡的位置坐下,“小二校,來一壺——”上華卿猶豫了一下,以前孤身一人,隨意點酒倒是無所謂,如今屈瑤才剛剛跟自己一起,點個酒似乎不怎麼合適吧,“一壺好茶,幾份小菜,倆碗米飯,再來一碗蛋花羹。”
“好嘞,客官。”小二本無精打采地過來,但一看上華卿,瞬間激動起來,“這位客官終於是又來了。”
“你還記得我?”上華卿有些驚訝,不想這麼些時日後,小二竟還記得自己。
“那是自然,客官是唯一一個來登州尋武林門派之人,小的怎能不記得,”小二爽朗的答覆上華卿,並有些調侃地問道,“不知客觀找到了沒?”
“那是自然——沒有,”屈瑤正欲向上華卿使眼色守住玉宮的秘密,但上華卿心中早已有數,還未等屈瑤使出眼色便已經答覆了,“登州怎會有武林門派,是在下頭腦一漲罷了,哈哈哈哈。”
“我就說嘛,那日裡客官來問此事,反倒驚得我不知所措,我自小長於此也不曾聽過有什麼門派,還以為我們的訊息不靈通了呢。”
小二轉眼看向上華卿旁邊的屈瑤,那可是真的沉魚落雁,素雅端莊,“不想客官門派沒找著,反是抱得美人歸啊。”
屈瑤的臉微微紅潤起來,上華卿見狀,“這是我的徒兒,近日裡來尋我罷了,要是來登州一次能抱得美人歸,那不知多少痴兒都得來登州訓武林門派。”
“客官可別與小的說笑了,客官年紀輕輕,乍看也不足三十,怎就收徒了?”上華卿這一說法倒是把小二驚了一番,“不知客官出自什麼門派?”
“怎麼,不信我有此實力收徒?”上華卿佯裝嚴肅起來,“我無門無派,但要說名號,我想便會有人回憶起來。”
“不知客官名號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太宇幽劍——上華卿。”其實上華卿只是想試試自己之前的事的餘波是否過去。
“哈哈哈哈,客官可別說笑了。”上華卿不想,竟是這效果。
“怎麼?是我配不上這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