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狐軒是青樓最特別的客人,他來青樓,為的是靈感,為的是與女子們抒發愁腸。他面目清秀,比鄒忌與徐公多一絲溫文爾雅,不是詩劍閣大的婉約劍法促成了他的風格,而是他在詮釋著婉約的真諦。北狐軒的每一首詞,其中大部分都是抒情,而且多是愁腸。
但今日有些不同,北狐軒在春曉樓無意間聽到了一位白衣俠客,這風格,不就是上華卿嗎?好一個上華兄。北狐軒今日聽聞這件事後,竟是詩意全無,“果然,上華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北狐軒開啟扇子,輕輕一扇,悠悠地向詩劍閣走去。
風子陽正品味著難得的清淨,忽然感到一陣清風襲來,睜開雙眼,“北狐師弟,今日回來這麼早,可是忘帶錢了?”風子陽調侃著北狐軒,他不喜歡北狐軒的生活方式,但他欣賞北狐軒的為人,同一師門下,這倆人相識十載,卻都未入朝為官,而是選擇留在詩劍閣繼續留下習劍,風子陽正努力練習‘青蓮劍歌’,北狐軒的‘後主理亂’也是差點火候,風子陽的付清風無極練的是豪放劍法,所以無法深入指導北狐軒,也就是‘後主理亂’的幾乎所有找事都要靠北狐軒自己參透。
北狐軒看了看風子陽,微微笑了笑:“師兄見笑了。”收起扇子,輕功起步,將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執扇子於腹前,向主閣走去。一瞬便沒了蹤跡,空留一張紙還在原地飄蕩著。風子陽見了,便輕功起身,接住紙張,原來是北狐軒的新詞《豔名妃》
倒紅仙裙連碧枝,無風香自溢,豔影奪翠名萬里。低頭卻傲骨,嬌葉弄袖,《廣陵》一曲舞幽型。
邀月共醉風銷盡,自賞處難尋。問君何留連?依依暮暮朱顏損。無子慕名,今宵化泥香如故。
風子陽搖了搖頭,“北狐師弟的詞還是一如既往啊。”
“相公,你果然在這裡。”此時不遠處出現了一名淡綠色衣裙的女子,淡妝胭脂,細膩的臉頰,深邃的雙眸,一對細眉懸在眼上,如同月牙,輕輕微笑著,彷彿風都可以吹走這個微笑,此刻看著風子陽,輕輕鼓起嘴皮,略微顯得有些淘氣。
“芝兒,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風子陽注視著北冥芝,他的眼睛在北冥芝面前是最生動的,在別人面前,他再固執的眼神,此刻也會收斂起來。
“相公,看來你又發呆過頭了,此刻都午時了,公公叫我們吃飯去呢。”北冥芝輕輕地搖頭,彷彿輕輕地風也能將著頭給吹起來。
“哦,你看看我。哈哈哈,要是沒你我……”
“不許說這些。”北冥芝立刻打斷了風子陽。“我們走吧,”北冥芝伸出自己如同雪一般潔白的手。風子陽點了點頭,上前牽住北冥芝,攜手回到主閣。
風子陽早已娶妻了,北冥芝的家在金地,兩人相遇後便一見鍾情,情投意合,北冥芝甚至為了不讓詩劍閣有與金人交好的壞名聲而斷了詩劍閣的未來,斷絕了自己與北冥家的關係,因為北冥芝的父親——北冥震是真定府知府。
風子陽痛恨金,討厭宋的無所作為,北冥震卻是知府,北冥震為了北冥芝的幸福,同時他認可風子陽的為人,所以甘願將北冥芝交付風子陽,並斷絕父女關係。
風子陽更加想要保護好北冥芝,北冥芝是他的精神支柱,所以他並未宣揚自己已經婚配,一次保護北冥芝不受傷害。他們夫妻相互理解,相敬如賓)
今日的天意城,還是沒有起風,平平淡淡地,走到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