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陽捏著信的手攥緊,急急喊道:“來人...來人!”
今日一早,賀允嫵支開了柳兒,自己一個人偷偷溜了出去。
剛出公主府的大門,便有人叫住她。
“公主...”
賀允嫵抬眸一望,屏秀牽著馬正在門口。
“公主...我家主子知道公主定要出門的,這不...連馬備下了。”
賀允嫵撫了撫肚子,從前也就罷了,如今懷著身子,這騎馬是萬萬不能了。
她隨意捏了個謊將人趕走,至市集上僱了一輛馬車。
屏秀躲在暗處,嘴角上揚,回東宮將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棠夢萊。
棠夢萊面色如水,“她當真自己一個人去了...”
屏秀笑著點了點頭,“可不是...這下良媛該放心吧,不過...公主是慣會騎馬的,難不成是起了疑,才不要我牽去的馬。”
棠夢萊想起當初牢房那一夜,眼眸一深。
賀允嫵命車伕照著棠夢萊所說的路線而去。
馬蹄聲落在了山坡上,車伕有些尋不到路,這裡荒郊野外的哪有什麼庵堂。
賀允嫵正如墮煙海地望著前方,一位樵夫路過,她忙將人攔了下來。
“大伯...您知道這附近的庵堂嗎?”
樵夫打量著賀允嫵的穿著打扮,像是貴人家的小姐,怎麼會打聽那種地方。
他朝前指了個方向,賀允嫵有禮道謝。
樵夫左思右想,又道:“我說姑娘...那地方亂得很,前些天還來了些流寇,我勸姑娘還是不要去的好。”
賀允嫵聞言,面色一變。
有流寇...不行,她得早些把嫂嫂接出來才好。
馬車又行了一段路程,在一處古舊的庵堂門旁停下。
賀允嫵扶著身子下了馬車,抬眸望著眼前破舊的庵堂,皺了皺眉。
庵堂大門適時而來,一位姑子走了出來,“施主可要是要參拜?”
賀允嫵頷首點頭,“確實要...”
姑子做了請的姿勢,賀允嫵心中隱隱地了疑慮,哪有庵堂大門緊閉的,何況她馬車剛停下,便有人出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