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陽怯怯道:“我哪能知道沈碧渠還能倒打一耙,一個人什麼角色都演盡了。”
幕澤璽拿著筷子遞給她,“也別吃太多,夜了吃多不好克化。”
落昭陽聽是聽了,手上的動作卻沒聽,報復飲食般一口口送進嘴裡。
幕澤璽沒撤了,只能由著她。
落昭陽一邊吃著,忽地想起了要緊的事,“你可讓人去溫府看著,可有訊息。”
幕澤璽嘆了一息,“溫武儒把我的人擋在了府外,丁茂悄悄溜進去了,情況不大好,溫芷蘇恐有性命之憂。”
落昭陽聞言,手上的筷子一頓,嘴裡的水晶餃頓時也不香。
若是溫芷蘇真的出事了,那豈不是死無對證,本來她就不受待見,出了這檔子事,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見她一臉驚恐,幕澤璽引手揉了揉她的小臉,低沉磁性的聲音開口,“現在知道怕了,從前讓你少管閒事,你就是不聽。”
落昭陽放下了筷子,思了思,“不能吧,溫竹瀝可是名醫,”這可是她在這個系統裡至今為止看到的醫術最精湛的。
幕澤璽擺首,“溫芷蘇好像體內有毒,加上腹腔內灌了水,呼吸不暢,毒入肺腑,聽說現在只能靠著參湯吊著命。”
“中毒?”
落昭陽垂眸,忽地抬頭想起什麼似的,“雲珣呢?我記得今日溫芷蘇身邊丫頭也是跟著一塊來的,她向來是不離溫芷蘇身的,今日若她在,定也瞧見了什麼!”
幕澤璽覺得在理,忙讓人去找。
次日,落昭陽一醒來,枕邊的人已經不在,她伸頭一摸,那一側的床榻涼颼颼的,想必他一早就走了。
雖是被囚起來了,衛府記著她和沈碧渠的身份,也不敢怠慢。
除了禁止出院子半步,其他用的東西一應俱全。
她剛起身,盛暖帶著姝詞進來了。
她一身緞繡月裙,衣釦上別了一枚瓔珞墜子,風風火火地跨步進屋。
落昭陽呆了呆,起身將外袍披上,“你怎麼來了,你這新婚燕爾的,怎麼這樣早起來,沒同你家將軍多膩歪會。”
盛暖一提起衛已氣就不打一處來,昨天夜裡衛已那個木頭在她威逼下,是留在了房中。
但他什麼也沒幹,兩人就那樣和衣睡了一夜。
盛暖苦著一張緋臉,糯糯道:“昭陽...你說衛已他是不是不喜歡我...還是他心裡有別人...再不然就是...他有隱疾。”
落昭陽聽懵了,忙拉著她坐下,“怎麼了,衛已待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