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蘇一夜未眠,昨夜的衝擊太大,她大抵是心都涼透了,當初自己心心念念要嫁的人,對誰都冷若冰霜,卻唯獨對一個落昭陽熱情似火。
她正坐在梳妝檯上梳髮,抬眸望見鏡中一頭青絲間竟隱約生了幾根白髮。
她一急,“雲珣...我這是長白髮了?”
雲珣手上一抖,忙用黑髮蓋住,“良娣怎麼會生白髮,是您昨天夜裡沒睡好,眼神不好,看錯了。”
溫芷蘇長呼了一氣,挑選著桌上的髮釵,指尖在桌前來回移動,“憐孃的事都交代好了嗎?”
雲珣手裡掠過她的青絲,道:“已經許了厚待她的家人。”
正說著,幕澤璽闖進了屋內。
她知道他會來問罪,只是沒想到竟這麼快,她忙起身行了禮,“殿下安好。”
幕澤璽輕嗤了一聲,語氣陰冷,“拜良娣所賜,還安好。”
溫芷蘇抵在腰間的手抖了抖,“妾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幕澤璽順著桌沿坐下,“昨夜我喝的酒中有問題....”
“溫良娣莫要說自己不知道!”
溫芷蘇面色微變,“妾真的不知!”
“妾只知昨天夜裡妾叫了憐娘為殿下侍酒,其餘的妾真不知。”
幕澤璽瞧她這樣子,是要裝蒜裝到底了。
他揮了揮手,“你不承認?”
“來人...”他朝外喊道。
小廝進屋,提聲稟告:“爺...那位憐娘跳井自裁了。”
溫芷蘇聞言,面上大驚,喃道:“怎麼會這樣。”
她不過是許諾了憐娘,給她一筆錢讓她認下此事,怎的...她竟然投了井!
幕澤璽冷冽的雙眸望著她,輕哼了一聲,“良娣好謀算。”
溫芷蘇急急跪下,泣著聲祈求道:“殿下我沒有...定是那憐娘在殿下的酒了下了藥,試圖引誘殿下,事情敗露之後過於害怕才會投井。”
幕澤璽面色陰沉,喝道:“你是覺得我好欺瞞嗎?”
雲珣適時進屋,面露喜色,“良娣...少爺命人送了帖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