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靈體興致大漲道:“好呀。你讓我想想,外隱界那些人的名字你最好別用,誰都保不準這裡的修士會不會在下去遊歷時碰到和你同名之人,進而深入查探。要不這樣,我委屈點讓你用我的名號好了。”
“叫滅像啊?”石武有些嫌棄道。
天劫靈體作色道:“你這什麼語氣?滅像這名字怎麼了?”
石武不好意思明說,他只得道:“這名字太霸氣了!我怕一說出去那些人想不關注我都難。”
“你這倒是實話。那你還是隨便取個名字得了。”天劫靈體道。
石武想了想道:“叫軒天靈如何?”
天劫靈體見石武把它的名字和他自小長大的軒家村相連,它咳嗽一聲道:“就用這名字吧,反正後面你動手殺的人多了還得換。”
石武收起行旅門地圖坐去一張長凳上打坐道:“起碼我在這江陵城是不會動手了。我剛才以耳力監聽了袁傑,他是為了那名叫盧鞠的女子才會派人用繪骨測靈鏡測試於我。他在發現我身具煉神後期修為後就出言勸阻盧鞠莫要再和我有接觸。”
天劫靈體想起剛才那面銀鏡道:“你們人族的法器當真玄妙。那繪骨測靈鏡不但可以確認你的歲數,居然還能測出你的修為。要不是那面鏡子達到了自身極限,你體內煉神後期的靈力以及你的靈根屬性就要被它全測出來了。”
“現在這情形和全測出來也相差不大。”石武道。
天劫靈體突然笑起來道:“石武,我發現你好像跟鏡子有仇啊。你遇到的靈鏡法器到最後都炸開了。”
石武聞言從納海囊中取出了惑影鏡。他自嘲道:“起碼這面鏡子不會因我而炸開。”
天劫靈體的笑聲止住了。它知道這面鏡子對於石武的意義。它問道:“要是你在拜月宮遇到她,你會怎麼做?”
“別她不她的了,不就是許露嘛。”石武直言道,“還怎麼做?我愛的是那縷分神,可那縷分神已經為我而死。公孫大哥怕我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做出錯誤的選擇,所以才會帶著許露一同上去內隱界,好讓我有更多的時間考慮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我已經想清楚了,我不會主動對許露出手,可如果她敢以那縷分神作為契機殺我,我定讓她魂飛魄散!”
“好!這才是我認識的石武!”天劫靈體放心道。
石武輕撫著那面惑影鏡,過往的一幕幕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月落日升,石武於辰時過半從府宅的西門走去了主橋。
讓石武意外的是,他才剛走兩步準備詢問橋上行人哪裡有可以打聽訊息的地方,一身紫衣笑靨如花的盧鞠就走到了他面前。
天劫靈體起鬨道:“這姑娘倒挺執著。”
與天劫靈體的想法不同,石武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耳力出了問題,他昨日明明聽到袁傑勸盧鞠不要再招惹他,可為何她一早就候在這了。
盧鞠自報家門道:“石前輩您好,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我名盧鞠,是紫霄宗的少宗。”
“紫霄宗?”石武想起行旅門那張地圖上顯示紫霄宗在江陵城以東八十萬裡外,“少宗是有什麼未卜先知之術麼?為何你能知道我會在此時出現。”
盧鞠沒有隱瞞道:“袁傑伯伯是我爹盧振的結拜兄弟。我讓他對您的行蹤進行了監視。他的人看到您在昨日傍晚回來時將聶凡的傳音玉佩交給了那名婦人,我就猜想您今日要麼在府宅內閉關,要麼就會在早上外出。我憑著感覺從卯時等到了現在。”
石武以耳力聽出盧鞠說這些話時心跳平穩,顯然她說的都是真的。石武佩服道:“少主不止有頭腦還很有耐心。”
盧鞠嘻嘻笑道:“前輩您要去哪裡?我來為您帶路。我在江陵城生活了一年,那些遠的地方我確實不熟,但這城中心的店鋪商家我還是認識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