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睿王見玉瑾無言以對,他又向章氏三兄弟行禮道:“多謝三位仙長為我晉國皇室擊殺逞兇惡賊。”
章霽他們回禮道:“晉睿王客氣了。”
晉睿王盯了一眼章霽身旁眼眶溼潤的方峻:“太子殿下,本王非是要搶你的皇位,而是依照老祖宗定下的規矩,現在的你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力。”
章氏三兄弟聽到這話都在那強忍著笑意。他們很想告訴晉睿王,他現在說的老祖宗正是剛才其口中的逞兇惡賊。
方峻沒有回晉睿王的話,而是對章霽行了個禮後就繞過人群走去了星迴身邊。他知道這時候最傷心的是他母后。
晉睿王見方峻如此懦弱,他再無擔憂地對章氏三兄弟道:“三位仙長,晉國在您們來後一直都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誰料我皇兄不知在哪裡惹到了那惡賊,導致這樁慘事發生。如今晉國要一正大位體統,待本王與群臣商議過後再向三位仙長道謝。”
章霽三人同時退去御案下方。章霽說道:“我等乃是修仙之人,不會插手晉國事務。晉睿王請便。”
晉睿王一聽這話,心中對晉帝之位有了九成把握。
在場其他皇親國戚見晉睿王已經掌控了局勢,他們也都蠢蠢欲動起來。他們中大多數都表示應該先舉辦國喪,讓太上皇、皇太后以及聖上入葬皇陵。等國喪結束就舉行新帝登基大典,昭告天下。
晉睿王對這些會看眼色的皇室宗親很是欣賞。一想到可以在四十七歲時榮登大寶,晉睿王就覺得自己是天命所歸之人。
坐在龍椅上緊緊抱住方易屍體的星迴盯著前方像是已經做定晉睿王就是下一任國君的數十名皇親國戚。她有些明白方易為何要用最後一口氣寫下那句話了。待哭紅眼的方峻來到她身邊,她伸出右手摟著方峻道:“峻兒不要哭,你是你父皇的兒子,你不能被這些人看笑話。”
方峻抽泣道:“可兒臣心裡好難過。”
星迴仰著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說道:“峻兒,你父皇是為救母后而死,母后比你更難過。可現在不是我們難過的時候,你看到御案上的血字了嗎?”
方峻點頭道:“看到了,父皇想您好好活下去。”
星迴突然笑了起來:“是啊,你父皇就算是死都在顧念著我們。因為他知道這一次大難過後,你的這些伯父宗親就會環伺你的皇位。所
以他要我為了你們活下去。我不會讓他們踐踏你父皇的心願,絕不會!”
星迴的雙目中透出了從未有過的堅強,她對前方仍在議論的皇親國戚道:“場中還有數十名朝廷重臣在,你們如何敢於聖上和太上皇的遺體前私自決定皇位歸屬!”
晉睿王冷哼一聲,他順著星迴的話看著下面跪在地上的晉國重臣道:“晉國的江山社稷從來都是由晉國皇族決定。他們這些重臣就算再勞苦功高,也只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晉國皇位還輪不到他們來發表意見。”
下方跪著的四十三名重臣中有七名是兩朝老臣,那七人巴不得晉睿王說這話。因為這時候不發表意見才是最好的保命方法。
星迴見晉睿王堵了她向下方朝臣尋求幫助的這條路。她又問跪在殿中的太監總管道:“趙福!聖上雖未留下傳位聖旨,但你一直服侍在聖上身邊,聖上平時是怎麼評價太子的?”
跪在地上的趙福心裡暗自叫苦,如今晉睿王權勢已成,他若回錯了可是要掉腦袋的。就在趙福支支吾吾想著該如何作答時,章霽收到石武提醒以靈力傳音在趙福耳邊說了幾句。趙福趕忙抬頭看了看星迴手中的築基丹,他語氣堅定道:“聖上對太子殿下讚譽有加,認為太子登基之後必定能很好地領導晉國,使晉國國運昌盛!”
趙福的話讓晉睿王面色一沉:“你是不是喝多了腦子沒拎清?”
趙福不懼晉睿王道:“小的只是實話實說。不止是小的,但凡在聖上和皇后娘娘宮裡當差的都可作證。”
晉睿王怒極反笑道:“好一個實話實說的奴才。”
星迴朗聲道:“聖上對太子的評價諸位都聽到了。今日聖上他們遇刺已是不幸之事,若再有宗親趁亂謀逆,我想他們在九泉之下都不會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