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容冷峻的青衣老者點了點頭算是回過。他問道:“你來這裡作甚?”
容圩回道:“回稟仇長老,門主見我獻上妙計,就讓我作為使者前來督戰。”
那老者冷哼一聲道:“你的妙計好像不怎麼有效啊。我們都在這裡攻打半個多月了。王猛那傢伙就像是鐵了心要跟我們耗下去一樣。他們馭獸宗用的是主防禦的元嬰後期日陽月陰陣。此陣只要有足夠的靈石補給就能抵消我們打上去的術法攻擊。你這妙計就是在讓我們跟馭獸宗拼底蘊。要不我以鏡花之術告知我師兄,讓他再派兩名元嬰後期長老過來,多方出手之下,應該能在一個月內破開此陣。”
容圩奉承道:“仇長老,您這次奉命過來整合迷霧之森外的宗門勢力,又作為聖魂門的先鋒帶領獸王宗攻打馭獸宗。這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外隱界,外隱界的眾人都準備看您大發神威呢。您這時候若讓聖魂門馳援兩名元嬰後期長老過來,豈不是在這必贏之局中減弱自身威勢?”
仇險被容圩一頓子馬屁拍得舒坦,也就不再那麼針對他了。仇險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等馭獸宗底蘊耗盡再滅了他們?”
容圩沒有在仇險面前藏著掖著,他說道:“自然不是。屬下來之前已經透過仇門主安排人為您準備了一份厚禮。只要這份厚禮一送來,我保準王猛必定就範!”
“哦?那厚禮何時能來?”仇險感興趣道。
容圩想了想道:“我估摸著晚間之前應該能到。趁還有時間且容屬下過去叫陣!若能激地那王猛出來,我們也就不用費那麼多手段了。”
仇險同意道:“好,你去吧。”
容圩行禮之後大膽地御空飛起,獸王宗門人也在仇險的示意下停止了叫罵挑釁。
容圩以靈力傳音對馭獸宗山門內喝道:“王猛!可敢讓徐輝傑出來一談!”
馭獸宗內,王猛正與長老客卿們落座於議事廳。
一位鶴髮長老道:“宗主,那仇險已經發現了日陽月陰陣的缺點,他每日在卯時和酉時之前集結門
眾挑釁叫罵,一到卯時、酉時他就聯合那些元嬰修士出手攻擊法陣。再這麼下去,我馭獸宗的靈石好物用盡,最後就是以我們和靈獸當成陣法的靈力供應也撐不過半年。宗主,我們得想想別的法子了。”
王猛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許寅,真的只有半年時間麼?”
那鶴髮老者點頭道:“這還是在對方沒有增援的前提下。”
王猛拿出公孫冶送他的那枚玉佩,裡面有被風法界獄壓縮的木靈界種子。王猛無奈道:“小冶贈我的木靈界種子我雖然只參悟了些許,但其中隱隱有一股領我向前的力量,這或許真的能讓我元嬰開空冥。可仇嵬個狗東西也真是不給我時間啊!”
許寅說道:“宗主,以您之能為必定能逃出外面那些人的包圍。要不我們助您衝出去,待來日您元嬰開空冥再為我等報仇!”
許寅一說完,其餘長老客卿紛紛附和。
王猛果斷拒絕道:“你們都是我的老夥計!我王猛就算永世不入空冥境也不願用你們的性命為我築那條通向空冥的道!”
許寅等人聽王猛此言,都知道他要跟他們共生死。
已經是馭獸宗客卿的徐輝傑主動站出來道:“宗主,他們要的是我,您把我交出去吧。您已經給了我一次新生,我不能再讓馭獸宗受到牽連了。”
馭獸宗內也有長老和徐輝傑抱有同樣的想法。可王猛卻是笑道:“你真以為你有這麼重要?聖魂門只是拿你做個由頭,他們要的是外隱界北部一統。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會找別的藉口對我馭獸宗下手。所以你就在這裡安心地陪我們等到陣破開戰。到時候你多殺幾個獸王宗的狗崽子才是真的!”
徐輝傑熱淚盈眶道:“屬下遵命!”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容圩對王猛和徐輝傑的呼喝之聲。
王猛一拍桌子道:“走,都跟我去看看容圩那人模狗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