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林運轉兩邊衣袖內分別綁著那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和金丹初期法寶攝魂香。他從走入城寨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待著反撲的一擊。
行旅門飛舟之上,周圍的乘客要麼談論著見聞,要麼準備欣賞遠處日落月升的轉換美景。
關肅在飛舟起航之後就過去行旅門門人那邊詢問了到下一站蓬萊城的時間,可當他聽到要亥時過半才能到達後,他的神情無比沉重。
得知這個訊息的石武和夏茵茵臉上也現出憂色。石武只得說道:“但願劉喆他們不那麼急著動手吧,否則我趕過去後也只是以惡制惡了。”
夏茵茵雙手合十,默默為林運轉祈福。
關肅很想問石武可否在不被行旅門發現的情況下破開陣法屏障回去宣衣閣城寨,可他一想到石武這麼做被行旅門發現的後果,他就噤若寒蟬地不敢開這個口了。
石武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因為這艘飛舟到蓬萊城的時間真的太久了。如果他現在強行破開這艘飛舟上的陣法屏障,他回去城寨也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到時候他只要守株待兔即可。但他清楚行旅門的勢力遍佈了整個外隱界,一旦他在這裡挑戰了行旅門的底線,那最好的情況可能就是行旅門知道他的實力後禁止他們三人再乘坐任何行旅門的飛舟。等行旅門探明瞭他的底細,他身後的拜月宮必然也會受到牽連。石武不能為了一個才認識的林運轉就置拜月宮門人於不顧。他現在只能靜靜地等待著飛舟到站,再以化靈狀態趕回宣衣閣城寨。
夜幕降臨,城寨中的燈火逐一亮起。
林運轉家的茅草屋內還有石武嵌在牆壁中的那塊中品靈石,林運轉可能覺得不夠光亮,就用做完樹枝門剩下的那些短枝在屋內築起了一個火堆。等林運轉將火堆點燃之後,他家反而成了城寨內最亮堂的那間屋子。
林運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樹枝門道:“來吧,我等你們。”
在林運
轉又往火堆裡添了三遍樹枝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晚間子時。城寨內各家各戶的燈火也依次暗了下去。
萬籟俱寂,林運轉家的茅草屋中卻有夜風微動。 兩個人影憑空出現在火堆前方。
火光映照之下,其中一人白眉細目,手持一根木質柺杖。另一人身穿獸袍,那貼合的袍子讓他壯碩的肌肉顯露無遺,只是他的右手手掌還被包紮固定著。
來人正是劉喆父子!
坐在火堆後面的林運轉看清來人,畏懼地退了一退道:“劉老,你們這麼晚到我家裡來是有什麼事嗎?”
劉謹看林運轉害怕地向後躲著,他樂得呵呵笑道:“小子,你前面不是仗著有人幫你撐腰就很能麼?你現在向後躲什麼啊。”
劉喆觀察了一下四周,他伸手一抓,石武嵌在牆壁內的那枚中品靈石就被他握在了手裡。劉喆輕輕一捏,那枚靈石就化成了粉末。隨後劉喆袖袍一甩,自他身上散出的靈力就將這座茅草屋與外界隔絕了開來。劉喆說道:“小謹,你可以好好玩了,玩夠了把他殺了就行。”
劉謹聽後迫不及待地一腳踹在林運轉的肚子上。
林運轉整個人像皮球一樣飛了出去,直直地撞在劉喆設定的靈力屏障上。林運轉口吐鮮血,驚恐地問道:“你們要殺我?為什麼?”
劉謹嗤笑道:“為什麼?為了讓你知道,這城寨是我爹做主的!你這賤種我們想弄死就能弄死!”
林運轉沒有激烈反駁,只是苦苦哀求道:“劉爺,您可不可以放過我?或者讓我離開城寨都行。我不想死!”
劉謹走過去用左手抓起林運轉的頭髮,抬起自己受傷的右掌道:“放過你?那我這右手的傷怎麼算?我在城寨居民面前丟的面子怎麼算?”
林運轉嘴裡的鮮血滴落在劉謹的右手上,劉謹嫌棄地將林運轉扔到一旁牆角。
林運轉咳出數口鮮血,他無助道:“劉爺,我這條賤命死了對您沒一點好處,求求您放了我吧。”
劉謹轉頭對劉喆道:“爹,你看這小子到現在還像條狗一樣求著我放過他?您說我要不要放過他呢?”
劉喆笑著道:“全看你自己。反正他和他爹一樣,都是賤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