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櫃見韋一刀喚自己,立馬牽著馬兒笑臉過去了。
徐掌櫃將馬兒牽在一旁,上前道:“爺,您託小人準備的東西都幫您準備好了,這匹馬兒是我們徐家村最好的,日行百里不成問題。這馬背上的兩個包袱裡一個裝的是水袋和好酒,一個是三五日的乾糧。”
韋一刀點了點頭道:“那張五十兩的銀票可還夠用?”
徐掌櫃立馬恭敬道:“夠了夠了,還有剩的呢。”他現在只想送走這尊凶神,哪還管對方給的銀子夠不夠。
韋一刀聽了道:“那就好,你先在這等著,等前輩洗漱完,你就帶著這水桶回村裡吧。放心,近期我不會再來你們村了。”
徐掌櫃笑道:“爺您這是哪的話?您能光臨我們村,那是我們村的榮耀。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
韋一刀聽了笑道:“那好,等我辦完事,我在你們村找個地常住如何?”
徐掌櫃笑著的臉僵在那,說好不是,說不好又不是,只得不停賠笑。
此時,阿大站起身來,他取了些水將身邊的火堆澆滅,然後稍微洗漱了一番,從包袱裡拿出饅頭吃了起來。
見阿大不吃自己帶來的包子,韋一刀也不惱,他讓徐掌櫃提著水桶回村去了。
石武揉了揉已經吃飽的肚子道:“韋大哥你這是要跟我們一起上路?”
“反正閒來無事,不如和你們一同走走。”韋一刀說完又看了看阿大道,“前輩應該不會介意吧?”
阿大回道:“我倒是想介意,可路就這麼一條,我又沒你那麼霸道,自然是不能攔著你的。”
韋一刀聽了心中一喜,對其道:“多謝前輩。”
大壯見石武和阿大都吃的差不多了,開口道:“叔,那我們出發了。”
阿大點了點頭,照舊坐在了車尾,石武則是陪著大壯坐在馬車前室的木板上。韋一刀翻身上馬,沒成想那匹馬兒還有些野性,它前腿上蹬高高躍起,就想把韋一刀摔下來。
韋一刀冷笑一聲道:“好個沒馴透的畜生。”說罷,他雙腿一夾,韁繩猛地向一側收緊,那匹馬兒腹部吃痛,馬首亦是不由自主地向韋一刀收緊的那側乖乖轉去。那匹馬兒就這般原地轉了十數圈,口中嘶鳴聲也從一開始的亢奮漸漸變成了微弱地討饒。見已是時候,韋一刀收勁放繩,那馬兒晃動著馬嘴,再不敢造次了。
大壯看到韋一刀這一手上佳的馴馬功夫,不禁拍手稱好。韋一刀則是抱拳一笑道:“獻醜了。”
隨後大壯揚起馬鞭,兩匹灰兒聽話地踏蹄而行,韋一刀一甩馬韁,胯下壯馬不逞多讓地與兩匹灰兒並駕齊驅。
一路疾行,秋意更濃,路邊見到的樹葉皆是染了一層黃色,隨風吹下的幾片甚至掉在了石武身邊。他撿起一片樹葉,葉子上的紋路依舊,卻已經乾枯地一戳即碎了。他將葉子捏緊在了手心,然後又張開手掌,任其四散飄灑。他就這樣重複地將樹葉撿起捏碎,直至身邊再無一片樹葉。
一旁騎馬跟隨的韋一刀看著石武的舉動,皺眉暗道:“這孩子,心有死意。”
阿大又何嘗不知,只是他以為經由與大壯的相遇,石武會好些。可今天卻發現,石武心中的死意更重了。
一路無言,阿大是閉目坐在車後,石武是不想說,韋一刀是不知道說什麼,大壯是見大家都不作聲,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就專心駕著馬車。
待馬車行至晌午時分,大壯挑了一處雜草茂盛的地方停了下來,牽好馬兒就讓它們自個兒吃草去了。韋一刀不然,他直接從馬揹包袱裡拿出一個小酒罈,拔了上面的蓋子就喝了起來。他問阿大道:“前輩要不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