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麼看啊?”魏越柘懶懶得掀了掀眼皮,糖紙撕開一個角,魏越柘修長的手指剝開了一個面,只要在稍微一動,一顆完整的水果糖就可以完全從糖紙裡面剝離了。
魏越柘拿著糖果想要喂到嘴裡,旁邊伸過來一隻手,這麼多年早就練出了躲避的能力,但是魏越柘懶得伸胳膊,就那樣讓中途伸過來的手給奪取了自己辛苦半天的勞動成果。
池恬芯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堂而皇之得喂到了嘴裡,舌頭卷著糖果在嘴裡轉了一圈,砸吧著嘴,眉頭皺起,嫌棄得說,“魏越柘,為什麼是榴蓮口味的啊?”
魏越柘伸了伸胳膊,“為什麼不能是榴蓮口味的啊?”
謝一一抽了張紙巾想要吐出來,但是和魏越柘的視線一相撞,她歇了心思,拿著紙巾擦了擦面前的桌子,嘴裡止不住得抱怨,“你為什麼會有榴蓮味的糖啊?”
不要說是魏越柘買的她不相信,魏越柘懶到機制,要不是別人送給他的,他自己才懶得買這些東西,他寧願不吃。
“我媽買的。”魏越柘手插到兜裡,又抓了一把,扔給謝一一,“這些都是她給我裝的,拿去吃吧。”
謝一一接住,有幾顆掉在了地上,謝一一嫌棄得看了一眼魏越柘,“你能不能扔準點兒,準頭不好你就不要亂扔,還要我撿。”
魏越柘的腳動了動,腳尖點了點頭,“哦,那你不要撿了。”
“那你來撿啊!”謝一一雖然這樣說,但還是認命得蹲下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橘子味的和草莓味的水果糖。
“嶽姨為什麼會給你裝水果糖啊?你都這麼大了,還問家長要糖吃嗎?”謝一一撿起來,坐下來,邊吃邊叭叭。
魏越柘懶得跟她吵,實話實說,“因為快過期了。”謝一一咯嘣一聲,糖果碎了,魏越柘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說,“她不是給我買的,她是給自己買的,但是吃不完了,扔了怪可惜的。”
謝一一忙著抽紙巾,想要吐出來,魏越柘不慌不忙得開口,“放心吧,吃不死人的,只是快過期了,又不是已經過期了,看把你給著急得,像吃了砒霜一樣。”
他掀了掀眼皮,換了個姿勢躺著,“再說了,那是我親媽,再怎麼樣,也不會把能吃死人的東西往我口袋裡裝。”
謝一一安生了,但是聽到魏越柘的話,她下意識得就想要懟回去,“你確定你真的是親生的嗎?我覺得吧……”謝一一湊近魏越柘,欲言又止,但還是開口,“你要不回家翻翻魏叔叔的書房,說不定會找到領養證什麼的。”
魏越柘沒有說話,冬日的陽光從玻璃櫥窗裡偷偷跑進來,灑在他那張和嶽媚依及其相似的面孔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光。
“甜甜姐。”魏越柘總算是捨得站起來了,謝一一一愣,也跟著站起來,問道,“我們要走了嗎?”
“走吧。”池恬芯已經收拾好了,在洗手間裡,她洗乾淨臉,雖然眼睛還有點兒紅,但離得遠了也看不太清楚。
晴冬暖陽灑在身上,暖暖的,既不刺眼,也不灼熱,心情都莫名得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