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姑給了她一刻鐘的功夫吃用,隨後先去賬房院落等著她。
葉輕悠狼吞虎嚥,恨不能直接端起粥就幹了。
她擦了擦嘴,一溜小跑就奔去跟著方姑姑,臨走時都沒搭理宇文宴一眼,徹徹底底把這位祖宗給忘了。
葉輕悠的身影消失。
正堂內的氣壓驟然一涼,讓陳堅和春棠、秋荷幾個人都不敢隨意呼吸了。
娘子怎能如此沒心機?
就這麼不顧著洛寧王殿下,是不是太不把這位祖宗當回事了?
宇文宴氣了片刻,反倒氣笑了,“備車,上職。”
早就知道她有什麼樣的腦子,何必生氣?不過今天最好沒人惹著他,否則他可不怕被彈劾嗜血殺人如魔了!
春棠秋荷送走宇文宴,立即跑去賬房院落侍奉著。
方姑姑教訓著葉輕悠,倒也沒揹著幾個小丫鬟。
葉輕悠這一早試了繡花手藝:太差;
試了小篆抄經:太差;
撫琴跳舞她更不會,詩詞能說上幾句,也被方姑姑以“差評”打發了。
她拿得出手的只有藥材精通,而且對薰香也有獨特的見解。
方姑姑想到宇文宴貼身攜帶的絹帕,“都是出自你手?”
葉輕悠點了點頭,“殿下身旁的薰香都是我親自調配。”
“也僅有這一樣算你不是太笨拙。”方姑姑早就做好她一無是處的打算,隨後又扔了一個賬本過去,看著葉輕悠手指幾乎重影的噼啪彈奏了。
一上午,兩個時辰。
方姑姑訓得嗓子都啞了。
“行了,下午會告訴你後續教習的課業如何安排……也不知忠英伯怎麼教的女兒,居然什麼都不會!”
方姑姑單看葉輕悠會的那幾項技藝,就已經評估到她在葉家的地位,怕是連個一等丫鬟都不如。
葉輕悠笑著應下,“輕悠願意跟隨師父習學,還請師父不吝賜教。”
“別叫我師父,我可沒有這麼笨的徒弟。”方姑姑當即拒絕她攀關係,“娘子也要做好準備,但凡學的不好,我可是要打板子的,別到時覺得委屈,再去找殿下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