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宴不鹹不淡的把摺子遞了上去,那上面就是京府尹到京城之後的所作所為。
吃吃喝喝不提,梁帝也不會在意,但他剛到京城,就去了孫大學士府攀親。
八竿子打不著的親眷也要掛個名頭,而且他還認了孫大學士的小姨子做乾孃,這關係聽起來就不怎麼正經了。
梁帝眼前一黑,這都什麼事兒?!
他直接把摺子往旁邊一撇,“怎麼才遞上來?!”
宇文宴慢慢悠悠,“官職太小,砍頭要從高官開始,若非此時提起,至少下個月才能砍到他。”
這理由聽起來嘲諷又冷血,一直在旁邊縮著的潘景淳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梁帝啞口無言,只能冷哼一聲,“現在就辦了他!”
“陛下,宴哥兒如今也忙,不如讓太子出面處理此事可好?他當時推舉這京府尹,也是看他履歷豐富,以為能輔佐陛下。”
“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還請陛下給太子一個機會。”
皇后可不敢去怪宇文宴,只能怪罪京府尹找死,又怪太子宇文春太笨!
提拔人時,也不看看那膝蓋到底硬不硬?跪拜誰不行,偏偏去跪拜孫大學士!
那是陛下早已恨之入骨的老頭子,只怕等那老頭子要死之時,陛下都會舉起酒痛飲幾天了!
梁帝想了想,也沒這個時候駁了皇后顏面,“那就交給太子去辦,也告訴他,下次推舉人時洗洗眼睛!”
皇后禁不住嘲諷,只能連連稱是。
陸婉煜嚥了嚥唾沫,呆若木雞。她實在想不到,只是讓京府尹幫忙做一件事而已,似乎他的腦袋都要保不住?
她看向宇文宴,滿臉的憤懣,“是不是隻要針對過葉輕悠的人,四殿下您都要趕盡殺絕,一個都不留活口了?”
她瞭解宇文宴,知道他遞上摺子不是因為京府尹與孫家有瓜葛,而是因為他難為了葉輕悠。
宇文宴也沒反駁,“若不是為了公事,本王早就去把他砍了。”
陸婉煜:“……”
僅僅是為了一個葉輕悠,值得你如此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