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這個人,當初為了葉輕悠也孤注一擲,什麼手段都用了。
“已經走了,不在京,原本還想拖延兩日,但吏部不允。”下人回道。
長公主琢磨下,只能把他從懷疑物件上劃去,“難道是老三?亦或者是南初音?”
“宮中說,陛下派人問了,也不是這二位。”
長公主更是好奇,“這小丫頭還有什麼仇人?此事如若查不清,本宮真被潑一聲汙水了!”
這事兒一時半會兒清晰不了。
翌日公審就開始了。
天色剛剛亮起,葉輕悠就被李公公喊了起來,他特意找了兩個聾啞宮女過來侍奉她洗漱更衣,還拿了妝奩盒子,幫葉輕悠美美的塗了胭脂,不似之前這般邋遢了。
浴桶中水汽氤氳,葉輕悠的面頰微紅。也不知是水溫過熱,還是想起宇文宴頗有羞澀。
昨晚她一夢過去,卻夢見了他。
夢中他一直靜靜地陪伴在身邊,一個字都沒有說。
但那磁性的氣息旖旎迴旋,讓她能聞到安穩的氣味,睡得格外香甜。
水溫漸漸的涼了。
宮女怕她染了風寒,強行把葉輕悠給撈了出去。
美夢總是短暫,葉輕悠也只能把宇文宴從腦海中拋開。
更衣換裝,也是換了一身乾淨的囚服,雖說那青麻粗衣很簡陋,穿在她的身上卻婀娜多姿,就連李公公看了都眼前一亮。
但這個時候無論怎麼誇讚都似嘲諷,李公公只能態度和藹些,“象徵性的要戴上鐵鏈,葉小娘子辛苦一下。”
獄卒為其上了鎖,葉輕悠只感覺手腕一沉。鐵鏈十分沉重,能有十五六斤。
李公公看到那白皙的面板瞬間就被勒紅,頓時呵斥獄卒,“去換上一個輕的!”
獄卒愕然,這不是馬上就要被砍頭的犯人?
“爺,這已經是最輕的了。”
這裡牢獄,又不是戲班子,哪來那麼輕量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