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初音曾說下的話,如若皇后都每年才有一兩茶,這豈不就是故意挖的坑?
“如若娘娘喝得不順心呢?”她直言相問。
嬤嬤微微淡笑,“那就沏到娘娘滿意為止……”
滿意也得有那麼多的茶?歸根結底,這位小娘子別想離開福安宮了。
葉輕悠聽了這話豈能不懂,不過皇后是不是太小瞧她了?
不過品茶的只有皇后,豈不是太一言堂?
她正琢磨是否要把此事提出來,卻見賢妃匆匆趕來了。
“皇后娘娘恕罪,也不知初音如何得罪了娘娘,臣妾代她向娘娘賠個不是。”
賢妃聽人說起南初音沒離開宮中,而是去了福安宮就察覺不妙。皇后為了四菊的事心存芥蒂,她怎麼還硬生生的自送虎口?
果然沒過多大一會兒,就見南初音又嚶嚶哭著來訴委屈。
賢妃哪還有功夫理睬她,率先就到皇后面前賠罪了。
可皇后還在寢宮,賢妃也只能在此等候。
她看到一旁的葉輕悠,頓時五味繁雜,怎麼這個小妮子事事都能躲過去,她的侄女兼兒媳遍體鱗傷,反而她在這裡優哉遊哉的擺弄著茶,貌似安然無恙。
皇后聽說賢妃來了,漫不經心地從寢宮出來。
“……賢妃也知道不對了?還是好生教一教規矩。好嗲懂得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未來堂堂的三皇妃,卻連規矩都不懂,有什麼資格為皇室綿延子嗣?簡直笑掉大牙!”
她如此刻薄的挑了毛病,賢妃一個字的反駁都說不出。
畢竟南初音做得的確違背了規矩,這個教訓吃得也著實不冤枉。
“臣妾謹遵皇后之命,一定好生教導。”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陪本宮品一品這北朝茶芽,看看方姑姑的弟子茶藝到底學得了幾成。”皇后瞥了一眼賢妃,也給足了示意。
她就是要藉故留葉輕悠在福安宮,賢妃如若還知趣,就要隨著她一起落井下石了。
賢妃倒嘶一口涼氣,她本以為葉輕悠擺弄的是普通的茶,卻沒想到是北朝茶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