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葉輕悠這般當朝嘲諷,聽得梁帝都覺得尷尬。
那好歹也是大梁的郡馬爺,是長公主的女婿,雖然這麼評價沒什麼錯,但說起來的確很丟人。
長公主眼前一黑!
最重顏面的她,恨不能上前去掐死葉輕悠。她只慶幸今日沒讓熹郡主來,否則聽了這話,孩子都得氣沒了!
其餘的朝臣垂手束立,其實都在偷偷的笑。因為熹郡主的那位郡馬的“豐功偉績”,的確成了京城笑柄,也是各個府邸酒後談資了。
而且葉小娘子所言極是,買兇殺這麼一個廢物?吃飽了撐的嗎?
但這話朝臣們自然不會說,只能靜靜地當做沒聽到。
場面一時尷尬。
大理寺卿只覺得額頭髮燙。
他可是得了梁帝吩咐,務必要給葉輕悠定罪的。
“你也不必在此處狡辯,所有的證據都能指名你與此時有關係,說這些話也已經沒有用了!”
他自覺說的是廢話,卻不得不說。
“既然大人不容民女解釋,何必再問?但民女就算被判了殺頭,也絕不會認這罪名,變成鬼都覺得噁心。”
葉輕悠雖說答應了梁帝配合做戲,卻沒說不能狡辯,只乖乖地挨刀子。
這話又給大理寺卿出難題。
若是就這麼判罰了,豈不是造成一個冤案了?這黑鍋他真的不想背,只能怨懟的瞪了一眼尹文釗。
尹文釗只目不轉睛地盯著葉輕悠,眼神中的空洞看不出任何內容,好似葉輕悠已佔據了他瞳孔的所有,甚至連縫隙都沒了。
“大人還有什麼可說的?她謀害的罪名已經十分清晰,謀害皇親國戚未遂,那也是死罪!”
長公主可不想讓葉輕悠說話。
這小丫頭三言兩句就把所有先機都佔了,再說下去,還不成了無罪?這戲還怎麼演下去!
葉輕悠神色恬淡,就這麼靜靜地等候。
她的手腕被鐵鏈勒得十分疼。
她換了一個姿勢,抬頭看向臺階高處,梁帝也正在看著她。
距離太遠,她的面龐並不清晰,可梁帝卻能從這小丫頭的周身看出偏執的倔強。
那股子韌勁兒,還真與宇文宴一模一樣,可到底是什麼人在她身後隱藏?梁帝的好奇心越發深重了。
“殺人償命,這是幾千年的道理,甭管郡馬是好是孬,他都是條命,不可因他無能庸碌就判定他死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