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也說得差不多,所有人都撅著身子,等候梁帝發話了。
梁帝慢慢悠悠,“都說完了?”
“還請父皇給個旨意,但也別寒了四弟的心,其實他在那邊也很不容易。”宇文春又出來說了風涼話。
梁帝冷呵,“原本朕不懂他為何上了密摺,現在看來,他是真有先見之明啊!”
宇文春與弟弟們對視,皆是不懂此話何意。
“兒臣的確不知密摺之事,還請父皇提點一二。”他立即率先躬身請罪,難道宇文宴又算計到什麼事情了?
宇文新頗有不服,“四弟功勞卓越不假,但他護著這麼一個小娘子,實在有傷皇室的體面,父皇也不能太過包庇了!”
“那小娘子還惦記著要葉家的府邸,讓忠英伯更名……”禮部侍郎也得了賢妃的暗示,立即湊上前補了一刀。
“忠英伯的爵位乃是皇家所賜,府邸也乃先帝賞賜,她一個小娘子的野心可真不小!二弟的名聲都要被她給汙了!”宇文孝禁不住說道。
那三萬兩可是割了他的肉。
他不止恨宇文宴,更恨的是葉輕悠。
“這小娘子的確過分了……”宇文春適時的插了嘴,“忠英伯教育的不妥,這也是他的責任了。”
眨眼幾句話,不僅給葉輕悠定了罪名,就連葉明遠也有錯了?
宇文春知道父皇一直都想收回忠英伯府的爵位,所以才這麼說道。
陳郡王在一旁蹙眉,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那葉明遠雖然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他的岳父?
站出來迴護得罪人;
可不站出來說點兒什麼,好似又涼薄了。
正猶豫的功夫,就見梁帝看向了他,“那不是你的岳父麼?你也說說。”
陳郡王瞬時一怔,也沒想到梁帝會點到他?
他立即上前,“啟稟陛下,臣的岳父雖沒過高的功績,但也不是昏庸之人,實在是那小娘子太狡猾,府上很多的事情也是因她而起。”
“俗話說,庶不如嫡,她一個小庶女不知分寸,攪和得如此腥風血雨,的確應該好生教導了。”
陳郡王也把所有的罪責推了葉輕悠身上,而且嫡庶有別,這話的確很讓宇文春滿意。
梁帝又是冷笑,那笑容突如其來,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