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悠聽了這話並不意外。
常嬤嬤就算有些身份,在皇室子嗣面前也是奴,根本夠不上與六殿下說話。
而且這位明擺著是來找茬,又怎會被常嬤嬤輕易打發了?但腿上被針扎得似刺蝟,她怎麼去見六殿下?
“就這麼抬著我過去吧,小心一些。”葉輕悠沒了法子,只能如此。
紅苕都有些心疼,“要扎多久?不如請那位等一等?”
“那位是爺,咱們哪有資格讓人家等?”葉輕悠有些後悔,剛剛沒多問幾句六殿下,就讓常嬤嬤去應對了。
如今她對這位一無所知,還真不知道什麼脾性,只能隨機應變了。
春棠有些心疼,但娘子已經這麼說了,只能召喚府上的侍衛幫忙抬。
宇文孝在前堂二郎腿翹著,十分不滿。常嬤嬤在一旁雙手束立,是不是看向外面,心裡只盤算小娘子最好多個心眼兒,千萬別與這位沾什麼……
葉輕悠過去這一路也在想,為何賢妃送銀子,不讓三殿下來,反而是六殿下?
難不成六殿下也是她生的?看來往後宮裡的八卦要多打聽一下。
侍衛們小心翼翼,畢竟葉輕悠的腿上還扎著針,盧大夫也在一旁陪護,生怕針被碰到,他能及時上前補救,別出意外才好。
葉輕悠到了前堂門口,春棠與夏櫻抻著布簾擋在她的腿上面,就這麼小心翼翼的抬進來……
宇文孝蹙眉。
“這是怎麼個意思?本王來領個人而已,小娘子何必興師動眾。”
“民女葉輕悠拜見六殿下。”
葉輕悠沒直接回答,而是坐著行了禮,“殿下莫怪,恕民女稍後再起身請安,這會兒腿上還扎著灸針不方便取下,但又不敢怠慢了殿下,所以冒昧前來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若是宇文孝還挑理,那便是故意找茬了。
宇文孝揹著手想繞過來看,卻見夏櫻上前擋了一步,不許他再向前走了。
“一個嫁過的小婦人,還這麼拘謹?”
他向來放蕩不羈,一雙狼眼透著淫邪的掃量,毫不收斂的盯著葉輕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