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悠抿了下唇,“苦衷都在那箱子裡,也沒什麼多說的。民女心思狹隘,報復心重,為了滿足一時之氣,給郡王府滿臉難堪,的的確確是做了。”
“做了?不是錯了?”賢妃頓時捕捉到字眼兒。
“若按以下犯上,的確是錯,但若是按不委屈自個兒來看,便是沒錯,畢竟這事兒做了,姐姐被陳郡王打得敬茶都做不到。我心裡格外舒爽,不敢隱瞞太后與賢妃娘娘。”
她這一番話說出,就連賢妃都不知道怎麼回了。
按說別人遇見這檔子事,不都該千方百計的狡辯,說出一百八十條苦衷麼?
怎麼到了葉輕悠這裡,不僅沒有苦衷,還說這件事情做得爽?
屏風後突然有了一陣笑聲。
聽那聲音似是太后……
“還真是有個膽大包天的……放肆!”
笑過之後便是怒斥!
葉輕悠反正一直都跪著,不卑不亢,“太后若是怪罪,就請您出氣責罰。”
“哀家有什麼氣?又不是哀家的兒子被送了一箱子爛木頭。哀家說你放肆,是你說得太多了。”
葉輕悠:“……”
這位太后還真不好對付?喜怒無常怎麼和宇文宴一樣?
“民女錯了,太后不問,民女便不再說。”
她索性一個字不說,一個字不提,就這麼呆呆地跪著了。
賢妃看向太后,也不知道這位到底什麼心思?她都已經把南初音給帶過來,顯然是想處理那個懷了三殿下孩子的侍女。
可太后不提,她也不敢開口。
一時茶杯碰碗,就這麼尷尬的熬著……
“太后!您得為臣女做主啊!”南初音還是第一個忍不住,直接跪在太后面前了。
“我這已經要嫁給三殿下,可誰知三殿下卻有那麼一檔子事,如今滿京城都在笑話臣女,說臣女嫁了人,生的也不是嫡長子。”
南初音抹了眼淚兒,又看向葉輕悠,“她居然還把那個人給留著,不給處置了,她這不是故意噁心臣女麼!”
賢妃瞪了她一眼,但話題既然已經開了頭,她也只能站起身,為侄女訴委屈,“……的確是委屈到了,這才來請您老人家做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