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剛剛起身,常嬤嬤便帶著八卦上來。
“不過是因為一把梳子,就罵了半宿,太后娘娘送來的人把大梅臉都撓開了花,大梅哭了一宿要請您做主,我硬生生讓她忍到早上。”
“哪個人把大梅打了?”葉輕悠的確意外,這不過才過了一晚上?
“就是那個身子豐腴的圓臉姑娘,叫子眉,二人各說各有理。”常嬤嬤看葉輕悠喂著“大狼”,對此漫不經心。
葉輕悠當然漫不經心,因為無論偏袒誰,都會得罪了背後主子的那一方。
“就說我思慮殿下過重,今日頭疼,想睡一整天。”
她不打算離開湖心島,“稍後讓春棠把滿繡閣被砸損的賬目表送來,另外王府內的賬目也拿來。”
她要用國舅府的銀兩補上王府虧空,另外再準備兩萬兩給賑災的事捐了。
滿繡閣修繕,其實花不了那麼多銀子。多出來的銀子,定會被拿來做文章。
常嬤嬤訝異,“還真看不出您對殿下有半點思念的模樣。”
這謊話說得都不臊得慌?
好似手裡的算盤才是她夫君似的。
葉輕悠嗔怪,“的確是想了……但殿下去賑災最缺的就是銀兩,我也只能依靠這個表達情愫了。”
她這話說著,又想起萬壽堂提價的銀子也得捐一些。
不然有人查出那滕州的藥田,她也有份,又要被人拿捏短處,逼宇文宴妥協做他不願做的事了。
常嬤嬤嘖嘖兩聲,雖說聽起來不夠浪漫,但似乎更實用?
她離開湖心島,便又送來了賬目和吃食。
葉輕悠就在這裡靜靜地盤算一整天。
翌日一大早,常嬤嬤又來了,“今天是另外一個姑娘被三竹給罵了,要跳井。”
葉輕悠:???
“她們就過得這麼閒嗎?”
這才兩天,就已經傷了兩個。
半個月過去,還不得人都打沒了?
“之前都是宮中做事的,好不容易得個機會能愜意自在,自然要把壓抑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而且十六個人呢,不爭搶一番風頭,也不好論資排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