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哥的確封鎖了官道,而且路途大雨泥濘,天公不作美。”宇文謙訕訕。
“二哥?那是逆賊,是大梁的賊!”梁帝受不得宇文謙對宇文新的稱呼!
宇文謙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
宇文孝咬唇,自然也不會把葉輕悠給供出來,“兒臣覺得他們有存糧,只是在觀望事態變化,父皇不如給個高價囤積糧草,用工部積攢的陳糧賣給百姓,安撫事態平安。”
“賊寇之人攻城雖快,但是他們沒有厚積薄發的底蘊。只要我們把時間拖延的久一點,他們一定承受不住。”
“如若他們和燕國聯手了呢?”梁帝撇出了最關鍵的一點擔憂,也是拷問。
宇文謙自然回答不上,呆呆地看向宇文孝。
宇文孝硬著頭皮道,“兒臣覺得燕國會靜觀事態,不會義無反顧的去支援。倘若賊寇的狀況不妙,他們一定置之不理。”
“你就這麼篤定?”梁帝質問。
宇文孝道,“兒臣考量的只有這些,還請父皇多提點。”
二人的謙卑倒是讓梁帝十分滿意,“讓戶部去談,新糧的價格最多隻能抬到一成半,其餘的用免除稅收來彌補。膽敢不答應的糧商直接砍了,這個時候不要手軟。”
“是。”宇文謙應下。
如今殺人的事,輪到他做,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但此時誰敢忤逆梁帝,那就是不要命。
他第一次思念宇文宴在的日子,只盼這位祖宗早些回來吧,他們是真的受夠了。
宇文孝斟酌了下,去找戶部。
而戶部出面召集糧商存糧放糧,還真把態勢壓下去一波,只是這銀錢少的葉輕悠十分不滿意。
“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還在窮算計,若不是怕大梁的將士們喪命,我真是一石糧食都不想賣!”
“你不還是心慈手軟了?”潘思升冷哼,“如若按我說的,賣了高價給宇文新,你還用受這委屈?”
“這怎能是委屈?”葉輕悠撇了撇嘴,她雖然不知道宇文宴在做什麼,但知道他一定是得利的漁翁,她還要給自己男人留下儲備的量,才不會為了一絲銀錢就把底牌都給亮了。
“就算有糧有鹽也有藥,也要有能征善戰的將領打勝戰才行。”葉輕悠可不認為如今的大梁朝堂,還有能撐起一片天的主,“你別忘記,陸家軍已經投靠了宇文新,兵部的老將們能否敵得過、願不願意拼死去硬扛都要再議。”
畢竟宇文新也是大梁的皇子,而且外人眼中,他的能力要超越宇文孝,更適合被立為太子。
內戰爭鬥,沒人願意全力以赴。
特別是梁帝毫無理由的大殺特殺,早已經寒了太多人的心。
潘思升自然明白葉輕悠的話,“或許應該給加一把火候?不然朝堂太冷清,不夠熱鬧。”
葉輕悠一個激靈,“你想幹什麼?”
潘思升銀狐大氅趁著那雙桃花眼格外狡黠:“我大哥不是還閒著,總想發揮點兒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