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老頭子如若死了,潘家就垮掉了?那我可真是要燒高香了,這個家族早就沒有必要留存了,最好全家幾百口人一起死,連條狗都別落下!”潘思升可不是在說笑話。
潘景琛不想再說,否則一定會被潘思升氣死。
他冷哼一聲,帶著太醫就離開。
潘思升把他送出大門口,剛剛回身就看到了老親王身邊的忠公公。
這是跟隨了老親王一輩子的老奴僕,也是翁叔的師父。
“父王找我?”潘思升看到他露面,就知道老親王那邊有了動靜兒。
忠公公頷首,“是,剛剛已經罵了您一通,也知道那二位都在此處了。”
潘思升嘖了兩聲,倒也沒覺得意外。
說是皇家宗祠,歸根結底就這麼大一塊地方。何況身邊還有忠公公這麼厲害的一雙眼睛,穿幫只是遲早的。
他二話不說進了屋中,老親王就在榻上坐著。
看到他剛要開口就罵,誰知嗆的猛咳不止。
潘思升跪在他的床榻旁,幫他擦嘴漱了口,伺候得格外盡心盡力。
老親王看他,也是冷哼一聲,“本王就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好,就偏偏讓你如此上心,膽大包天的要把這裡都給捅個窟窿了!”
“喜歡一個人,如若能說出來為什麼,那也就不是真的喜歡了。”潘思升嬉皮笑臉,“就好像我,是您最不中用的兒子,還是個野種,您這不也把我單獨留在這裡伺候著,反而不讓那群嫡子嫡孫們靠近了?”
“放屁!”老親王聽到“野種”二字實在氣憤,“你是本王的兒子,誰敢說你是野種!”
“外面都這麼叫,您不認就不是了?”潘思升自嘲冷笑。
老親王雙手抱拳,冷哼道,“把這個女人叫來,讓本王瞧瞧。”
“不行,您不能見她。”潘思升直接拒絕了。
“為何不行?”老親王不懂。
“您見了她,我做的局豈不是就穿幫了?”
潘思升索性直接坐了地上,又一次上演了混不吝,“而且別怪兒子不孝敬,您也別惦記著讓忠公公私下去找她。但凡您讓我知道,我不敢不認您這個爹,但我可敢燒了這皇家宗祠,不信您就試試看。”
“!!!”老親王上前就是一巴掌,“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逆子?!”
潘思升似乎早已經被打習慣了,“逆子就要逆了這大梁的天,您就老老實實在宗祠這裡守著吧。”
“這宗祠四周,我早已埋下了火藥,大不了就玉石俱焚……不過兒子也相信,您不會這麼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