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方卓去信的人不是永秦侯,而是方子善。
方卓見到他時也微微一驚,他還以為是梁帝最信賴的永秦侯相約,卻沒想到是永秦侯的兒子,而且是一個在大梁朝堂並不起眼的人。
方子善看出他的疑惑只笑了笑,“是在下的身份不夠,怠慢了方使者?”
“這倒沒有……只是不知方大人請我到永秦侯府來做客,所為何事?”方卓不斷的打量方子善,他還是第一次注意到有這麼一個人。
方子善笑了笑,“您若不知道,還會直接到侯府來麼?”他直接拿出了一個信物,那是燕國密探的身份銘牌。
而且這是最高階別的銘牌,直接受於燕國國主,不然方卓也不會看到一張沒有幾個字的圖案就跑到永秦侯府。他知道永秦侯在多年前,與長公主有過接觸,卻沒想到永秦侯的兒子是新國主的人。
方子善看出方卓的猶豫,請他坐下,隨後親手為他倒了茶,“方大人不該有意外,想必國主在您來大梁之前,已經告訴過您這邊的情況了。”
方卓長長舒了一口氣,震驚了半晌,也只能內心怒罵兩句“神經病”。
“怎麼?不可以嗎?”方子善的眼神十分篤定,甚至沒有一絲可疑。
“我不知道你是否信任我,但我的確不信你。”方子善毫不遮掩,直接捅破,“其實今日請你來也很突然,只是想提醒方大人一句,別想著背叛國主,哪怕這裡是大梁的國土,您真的做出背主求榮的事情,這顆腦袋也是保不住的。”
方卓欲言又止,咬了一下唇才道,“莫非您有什麼好主意可供參詳?一切都是為了國主,咱們二人之間也需要互相信任才可以。”
方子善卻不屑的撇撇嘴,“你根本不用擔心,良弟不會見他的。”
“洛寧王府有一座湖心島,不知道你可曾聽說過?”方子善突然提起。
這一切都出自宇文宴之手,其實方子善都十分好奇,宇文宴為何不趁機直接奪了皇位,偏偏顧念什麼父子之情手軟了。
而燕朝也的確如方子善所說,根本沒有見到梁帝。
“我也只是提醒一句罷了,方大人不愛聽,我也沒辦法。”方子善也沒戳穿,只是笑笑,“而且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位長公主就在洛寧王府之中,我有十成的把握,更是可以用性命擔保。”
況且他是有意與燕國交好的,自然會趁著這個機會,把所有能夠掌握的東西都抓緊!
燕朝十分憤懣,“這是你們大梁瞧不起燕國?我這一次來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說!”
方卓點了點頭,“聽說那裡聚集了大梁的所有秘密,但凡外人上去皆是死,留下一個活口。”
“所以這樣的地方藏一個燕國的長公主不是正合適?”
“你儘可以放心,我一心只為燕國的利益行事,誰坐著國主的位置,我便聽誰的吩咐差遣,絕對不會有異心。”方卓又看向了方子善,“反而是我更好奇,永秦侯寨多年前與長公主是有過交情的,而且關係匪淺,可你是永秦侯的兒子,為何會反其道而行,幫助國主做事?”
“如今大梁的一些都由孤一人決斷,難道燕小王覺得孤不配麼?”宇文春也擺起了架子。
因為宇文春直接攔下了這件事,“父皇生病,近來不易見外客,還請燕小王多多包涵,有事可以直接與孤直說。”
“那大梁的皇帝就沒有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