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悠早就習慣了南初音的陰陽怪氣,而且她也聽李公公提了一嘴,南初音有些應付不了燕國的女眷們,否則陛下也不會讓她幫忙了。
“我怎能搶了三嫂的差事?陛下讓我來,是因為我經營過商鋪,也瞭解燕國那邊的特產,所以讓我到鴻臚寺與諸位大人學習學習,聽一聽怎麼談成通商。”
南初音一怔,“什麼意思?你不跟我在一起?”
“當然,如若三嫂這邊只是聽戲聽曲兒,用不上我,我自然是要跟著大人們這邊……”葉輕悠原本也不喜歡參與女眷的把戲。
南初音一時噎住。
她本想拿捏一把,沒想到這巴掌居然還攥空了?
她眉眼如畫,靜若脫兔,舉手投足之間婉約可人,如畫中走下來的人兒。不刺眼,卻又讓人無法忽視。
葉輕悠寒暄的虛偽著,目光自然落在了最後的那一位女官身上。
“燕國的女眷到大梁做客,還敢在三嫂的面前端架子?旁日還從未見過三嫂如此大度呢,難得。”葉輕悠當然也會陰陽怪氣。
葉輕悠撇了兩眼,“可我剛剛已經答應了鴻臚寺卿跟著去聽一聽,若不然我稍後再去?似乎這邊的事情更急一點。”
南初音:“……”她就不應該與葉輕悠多說。
葉輕悠淡笑一聲,“這道沒什麼不可以,只是這調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怕是這一兩個時辰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了。”
“我已經與燕國的諸位夫人們說過你今日也會出現,你這若是又不去,豈不是讓人數落咱們言而無信?”南初音可不打算放過她。
“還算有個會看眼色的,就臺上那些咿咿呀呀,聽的我都想一刀砍了去。”羅氏禁不住嘲諷。
“……一位是燕國特使方卓的夫人,還有兩位是燕國的武將魁首之妻。但這三位倒是好對付,唯獨不好招惹的是掌管燕國皇室內務的女官。”
葉輕悠倒是沒有南初音那麼氣,很是平靜,“既然瞧不上我們大梁的戲,不如讓我們去見識一番你們燕國的馬?聽說最好的馬匹是棘梁山的馬,我還從未見過。”
方卓的夫人笑了笑,“若雪沒有針對之意,而是虛心求學有些急,四皇妃也莫要怪罪。”
南初音頓時戳她一下,“你這是幹什麼?”明明是大梁招待,如今她卻要去看燕國帶來的東西,這豈不是落了下風?
南初音驚愕,“你也真是個變態!”想噁心一下沒成功,因為葉輕悠貌似真的不在意。
她聲音格外的好聽,好似鳥中畫眉。
她二話不說,拽起葉輕悠就走。葉輕悠半推半就,也就這麼跟著去了,這一路上南初音倒是提到女眷們的來歷。
南初音憋了憋氣,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幾日她已經被含沙射影的煩透了!
“所以四皇妃是不願意的,是小官冒昧,不該提這個字眼,畢竟手藝都乃絕門秘籍,不可輕易示人的。”寧若雪柳眉彎彎,貌似說得是玩笑。
南初音咬了咬牙,但還真的沒法子說她。